此時鴻雁體內的血氣逐漸被壓了下去,再度開始凝聚,有著再度自爆的打算。
羽翎抽出骨劍,將鴻雁放在地上,于其腹部、心口血氣匯聚之地,捅了兩劍。
隨后一掌拍在胸口,以自己的血元,將血主的血元引導著血主的血元散入半空之中。
做好這些,羽翎重新將鴻雁扛在自己的肩上,凝神望著東州眾人。
在羽翎做這些的時候,蘇勒等人眼睛一刻未曾從羽翎的身上離開。
不過不知為何,方才那么好的機會,他們竟然都沒有出手擊殺這個血煞,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血煞,救助另外一個血煞。
之前,他們也聽得清楚,這個血煞想要殺了那個大曌人,不想讓血神塔內的血妖、血靈、血煞屠戮東州,為禍世間。
只是他們卻不明白,血靈、血煞不都是煞氣沖昏了頭腦,早已變得嗜殺不止么。
為何眼前這兩個血煞,還有之前的那個血煞,都肯為了東州,而犧牲自己?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才讓他們沒有出手。
咻!
蘇勒一甩手,一物拋向了羽翎。
羽翎單手接住,是個玉瓶。
“里面清心丹,可以避免被煞氣侵襲。”蘇勒緩緩道。
羽翎看了一眼,手掌一握,將玉瓶與里面的丹藥全部捏碎。
“你這個血煞,那可是清心丹,可以阻止被煞氣侵入靈臺的清心丹,便是蘇勒大哥都沒有幾顆,你不要,干嘛要捏碎?”鐵音見狀怒道。
“不想死的,滾!”羽翎冷冷地瞧了蘇勒幾人一眼,冷冷道。
“為什么,為什么要幫助我們,阻止封印被揭開?”蘇勒不以為,緩緩開口道。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羽翎周身的煞氣開始凝聚。
“該死的血煞,真以為我們怕了你么,我們這里有,一、二三,六個人,我們這里有六個人,你那里只有兩個,一個還是半死不活的,我們現在不殺你,你就該感恩戴德,還敢沖我們喊?”鐵音怒道。
“你這個賤人,你可不要開口了,我們這里明明是七個人。”
“你矬子,你看看,一二三四五六。”鐵音將除了自己以外的六人數了一遍,“不正好是六個?”
“呵呵,是啊,我忘了,你其實不是個人,所以不用算在內。”鐵真譏諷道。
“啊……。”鐵音臉上一陣臊紅,最后怒罵道:“你這個矬子,我是沒把你算進去,你個矬子。”
“小賤人,你再說一句。”鐵真怒道。
“好了,都別吵了。”蘇勒一陣頭疼,這都什么時候,這兩個姑奶奶竟然還有心情吵。
最后蘇勒與羽翎抱拳道:“今日相助的恩情,我們會記住的,我們會告訴其他修煉者,血煞之中,并非都是嗜殺之人,告辭。”
話音落下,蘇勒帶著東州眾人閃身再度朝著大陣的方向奔去。
羽翎看著眾人東州人離去的方向,眼中露出了復雜的神色。
她已是血煞,是獨立與東州人與血妖的另外一種存在。
血靈、血煞只有與血靈、血煞才是同類。
而血靈血煞之間,卻又很少有著真情。
羽翎低頭看著鴻雁。
此時鴻雁緩緩睜開了眼,羽翎大喜,“怎么樣?”
鴻雁苦笑道:“還,死不了,我還是太自以為是了,我還真以為,血主會認我當徒弟。”
“活著就好。”羽翎淺淺一笑,將鴻雁摟在了懷中。
“鴻雁,你現在自己一個人能保護好自己么?”羽翎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想去找老三?”鴻雁虛弱問。
“嗯,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見到他。”羽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