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子尚未歸國,王庭中事有三位輔政大臣代理,蘭妃升為太后,監管著。
“太后,您協力朝政,您說句話啊。”
“太后,我大曌已歷千年,可不能在我的手里毀掉啊。”
“太后,請您下旨阻止這場大比啊。”
太后目光看向了田相,田相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了蘭妃。
兩人自幼相識,一個眼神便知彼此心中所想。
蘭妃心中會意,將目光移向兵部尚書,同時也是輔政大臣的姬遠玄道:“姬尚書,您同樣也是輔政大臣,您以為如何?”
姬遠玄原本不想蹚渾水,但此時太后喚他,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不過卻沒有發表意見的意思,當下道:“回稟太后,微臣只懂兵事,對政事卻不甚了解。”
“如果大曌要出兵,微臣效犬馬之勞,但若論政事,有諸位老臣在,微臣不敢妄言。”
姬遠玄甚為恭敬道。
“愛卿此言差矣,愛卿既為輔政大臣,如今大曌正值為難之秋,愛卿豈能置身事外。”太后緩緩皺起了眉頭。
一旁的一眾臣工也道:“姬尚書,太后所言極是,你乃是先王冊封的輔政大臣,遇事怎能退縮?你這般,豈不是有負先王隆恩?”
“哼,真是爛泥扶不上墻,先王怎么會讓你這種人成為輔政大臣?”
“連一品朝官都不是,太后,微臣請旨,如果這姬遠玄不開口,便撤去他這輔政大臣之位。”
“微臣等請旨,撤去姬遠玄輔政大臣之位。”
姬遠玄聞言臉色一變,瞥了一眼田相,心中暗道:“這個老不死的,文王剛死,這就想弄掉自己了啊。”
姬遠玄心中一動,正好接此機會,鞏固自己的地位,當下道:“太后,事到如今,微臣不得不說了。”
太后聞言臉色一喜道:“愛卿可暢所欲言。”
“太后,微臣以為,現如今,我們的精力應該分為兩方面,一面是如何取得大比的勝利,另外一方面則是積極整軍備戰。”
“最后,還是要用實力還說話,這一場大戰是不可避免的。”
“微臣請旨,率軍陳于邊境,以防羽明國入侵我大曌。”姬遠玄道。
太后聞言緩緩道:“愛卿所言極是,不過羽明國若進攻我大曌,依哀家看,當會從天上飛來我們當前要緊的是,抓緊制作飛舟,訓練甲式兵士,如此才能防患于未然。”
“太后深明軍事,微臣敬服,不過羽明國羽人雖會飛,但是其軍械輜重糧草也還是通過陸路,所以陸路防范也不可失。”姬遠玄道。
“愛卿不愧是兵部尚書,倒是哀家考慮不周,若無愛卿在,哀家險些鑄成大錯。”太后道。
“看來,當次危難之時,哀家仍需尚書多多提點,姬尚書便留在朝中吧,哀家遇到難決之事,也好有個詢問之人,至于領兵之事,便著朝中將領前去吧。”
“至于人選,我看令公子姬野倒是年輕有為,可為副將。”太后道。
姬遠玄聞言臉色微微變,當即下跪道:“太后,小兒年幼,如何能當此大任啊?”
“愛卿此話差矣,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正所謂,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子,芒碭山一戰,姬野直搗芒碭匪寇腹地,擒殺芒碭匪寇數萬,如此功績,哀家記在心中。”
“這件事就這么定了,至于主將人選,容哀家再行考慮。”太后緩緩道。
“這……那多謝太后。”姬遠玄道。
姬遠玄心中復雜,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做這什么副將。
一來,他日與羽明國定有一番惡戰,他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若是戰死,他姬家后繼無人。
而且,他本是大王子的人,如果代表大曌率軍出城,大王子舊部,只怕不會放過野兒。
這是逼著他往大王子對立面越走越遠啊!
但縱觀局勢,大王子已死,其舊部沒有大王子這桿大旗,那些悍將又能服誰?早晚被王庭分而擊之,最后王庭還會被田老鬼收入囊中。
真是沒想到,大王子籌措幾十年下的一盤大棋局,最后還是被這老東西翻掌破了啊。
這老東西不死,他們便不會有出頭之日,眼下還是蟄伏靜待這老東西早點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