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刈冷笑幾聲,嘲諷:“我不想怎樣,單純看不起你這廢物罷了!”
“你說什么!”梁鴻再也按耐不住,指揮眾人一擁而上,高舉拳頭就往寇刈身上招呼過去。
這一群少年的內功修為有限,火侯仍嫌不足,只能用上最原始的肉搏方式,相互扭打。
寇刈雙拳難敵十幾雙手。
一拳、一腳送過來不斷中招,即使身上挨了痛寇刈仍是不肯認輸,武功低下的他不停反抗,揮舞拳頭對準梁鴻鼻梁。
“梁鴻,小心!”友人高聲提醒,死命拉住寇刈,不讓他有機會擊傷梁鴻。
“嘿!就憑你一個人,想跟我們十幾個人打?”梁鴻輕蔑。
眾人七手八腳,緊緊抓住寇刈,他奮力掙扎,礙于武功弱小,最終被梁鴻一伙人擒獲。
梁鴻踢出一腳,強迫寇刈雙膝跪地,寇刈原想強行頂住,但承受不住痛楚,片刻后,雙膝彎曲,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
伸手狠狠挑起寇刈下顎,梁鴻罵道:“我們的寇大公子,總是一臉氣呼呼的樣子,叫人看的就討厭!”
“就是,他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野種,跟我們銀喜堂就是格格不入!”
“搞不好,他是絕火門的狗雜種!”
他竟然罵我狗雜種!
“啊!”受到嚴重刺激,憤怒指數驟升,寇刈體內的一股氣陡然竄起,雙手瞬間爆出青筋,飄出微紅色煙霧。
看到這一幕,梁鴻整個嚇傻了,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們看,這是哪個門派的招數?”
當眾人百思不解時,寇刈奮力掙脫,原本架住他的幾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震開,接連倒地。
寇刈撲向前,揮拳以極快的速度打向梁鴻鼻梁。
碰!碰!碰!
一拳又一拳。
梁鴻不及閃避,臉上扎扎實實挨了頓打,登時血流如注。
“垃圾!廢物!去死吧!”寇刈激憤難消,接連幾拳,直打得梁鴻鼻青臉腫,哀叫不停。
“寇刈瘋了!亂打人啦!”眾人齊聲怪叫,寇刈手上仍不停歇,隨著體內憤怒情緒的提升,攻擊力道越發兇勐,一刻鐘后,幾名試圖解救梁鴻的少年皆被他給打倒,遍地一片哀嚎聲。
寇刈發泄了好一會,嘴上不住叫罵:“凡是惹火我的人,都得死!”
正要痛下殺手之際,一個聲音喚住了他。
“刈兒,快住手!”
寇盛走了過來。
“爹。”寇刈收起拳頭,退開一步。
寇盛罵道:“你這孩子,怎么教都教不會!渾身的暴戾之氣,如何能修習我銀喜堂的功夫?”
梁鴻趁機道:“掌門師父,我們方才跟寇刈玩時,不知怎么的,他手上突然變得火紅,接著力量就變得很大,然后就發瘋似的向我們攻擊。”
“手上變得火紅!”寇盛想起了絕火門的武功,就是寇刈現在這個樣子,嘆了口氣道:“哀!刈兒,不知道你是投錯了胎還是怎么,身上總是隱藏著難以消去的恨。”
寇盛拉住寇刈的手,說道:“跟我回去,從今以后,每天修習我銀喜堂的內功心法,在你的戾氣消去之前,不許再踏出房門一步!”
對于自己方才陡然提升的力量,寇刈吃驚不已,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回到內堂,寇盛一臉愁容,對著妻子牧思凡道:“娘子,我們的刈兒長到了這歲數,體內的暴戾之氣始終難以完全去除,我派內功難成,將來恐怕難以繼承大統與衣缽。”
牧思凡思索一會,說道:“相公,你不覺得,咱們的刈兒長得跟一個人十分的相像嗎?”
“誰呢?”寇盛不解。
“一十八年前,那個狂暴的殺人魔王-上官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