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刈走向平松,慢慢閉上雙眼,在他眼前,又出現了雪兒的倩影,還有那道七彩光束。
“我爛命一條,心里帶著這么多的疑惑,問都問不完,解都解不盡,干脆死一死,一了百了。”
他繼續想著:“死后究竟是個怎樣的世界?那里是不是不再有仇恨,不再有許許多多惱人的事,還有,雪兒會來看我嗎?”
就在寇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世界中時,一聲咒語傳進他耳里。
悲傷哀悼的聲音響遍整座客棧,彷佛在為寇刈即將到來的死亡,唱誦一首屬于他的黃泉之歌。
“到底是誰?本少爺還沒死呢,唱這種哭調。”寇刈咒罵著,很快睜開了眼睛。
客棧中飄出陣陣白煙,半刻鐘后,白煙散去,一人影出現在不遠處。
那人緩緩走了過來。
身著一身銀白花緞袍,束著一絲金縷帶,一頭整齊的黑發,閃著一雙靈動的俊目,氣質溫文儒雅,這人樣貌十分年輕,約莫二十三歲上下。
“白衣人,悲傷指數:7。”
寇刈接收到訊息后,心想:“這個人這么悲傷,難道當真如此疼惜本少爺?”
“可憐的人啊!”
白衣人喊了一聲,口中念著咒語,隨手從腰間取出一張符紙,貼在離寇刈最近的一面墻壁上。
“傷鳩宮的哀傷之符!”平松嘴里喊著,瞧向這名白衣男子,因彼此有段年歲的差異,平松并不認識他。
“殺人?自殺?”白衣男子問道。
平松不懂這人想表達的意思,見他在寇刈身旁貼了張符,口中又不斷念著哀傷的咒語,大感奇怪,問道:“這位傷鳩宮人,我們現在正準備處決一名大惡人,請你退后一點,免得到時刀口無情,誤傷了你性命。”
“痛苦的事已經夠多了,何苦再添哀傷?”白衣男子問道。
平松意識到這名白衣男子似乎有意要拯救寇刈,橫起一把刀,對準白衣男子肩頸。
白衣男子姓田名生,為傷鳩宮一等高手。
田生的咒語才停止,門口立刻就沖進來幾只兇猛的獵犬,對準絕火門人就攻擊而去。
平松等人運上狂怒之刀招數,砍向這幾只獵犬。
幾個來回后,獵犬不敵攻擊,很快被絕火門人給斬殺。
田生見召喚來的獵犬很快就死于非命,心中又是一陣難過,直喊著:“我最愛的寶貝們,你們就這樣離我而去了嗎?”
哀傷的情緒正逐漸醞釀。
“田生,悲傷指數:9。”
9!
寇刈從未感應到如此高的情緒指數,以這個數字造成的疊加威力來看,在場諸人無一人會是田生的對手。
秦安卻覺得奇怪,低聲對夏平婉道:“夏妹子,你看這人是不是故意召喚這些獵犬跑進來犧牲?進而產生他悲傷的力量?”
“這好像是傷鳩宮一貫的戰斗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