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朗搖頭道:“如果只是一次,可能是意外。可我每次見到你那位老奴,都覺得他身上的氣機不對,他對你的態度不是敬重,而是隱忍。這太荒唐了,你不可能發現不了。更荒誕的是,你對那個老奴的態度太關切了。先是斥資天價競拍培元丹,然后不顧一切的要參加青俊擂臺賽,就是為了成為優勝者給那老奴提供進入秘境修煉的機會。莫兄,你不覺得你對你的老奴的態度……太好了嗎?”
公羊超實在沒什么心機,不會隱藏,當下就露了餡,說道:“是啊莫陽,你對你那老奴的態度也太古怪了吧?你是不是在騙我們啊?”
這話一出,魏子朗就饒有深意的瞥他一眼,面色含笑。
史宏則是一拍大腿,道:“你看,我說對了吧。下人就是下人,對待奴才那么客氣,一定有問題!”
莫陽臉色凝重,久久沉吟。
公羊超好似抓到了他的把柄,語氣猙獰起來:“莫陽,你不是真在騙我們吧?虧我還把你當兄弟!”
魏子朗重新恢復了那一副風輕云淡、公子如玉的樣子,微笑道:“莫兄,你肯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哎!”
莫陽重重的一嘆,嘆息很長。
史宏不清楚內情,只知道莫陽并未對大康山試煉一事耿耿于懷,也算是給了史家一個人情,當下就道:“莫陽,有事你就直說。”
莫陽頷首,許久之后,才嘆然承認道:“的確,在下此前確有欺瞞的行為,可這絕不是為了騙大家,而是在下有不得已的苦衷。”
魏子朗道:“哦?說出來看看!大家集思廣益,說不定就能有解決辦法呢?”
史宏贊同道:“沒錯,若是真有困難,我史家,還有公羊世家和城主府,說不定都能幫忙。”
莫陽嘆息著搖頭,“恐怕很難!”
史宏問:“哦?究竟是什么麻煩?”
莫陽道:“其實……算了,這里在座的都是志同道合的兄弟,我也就不隱瞞了。其實是這樣,當初,四方城被妖獸攻破,城主大人帶著滿城兒郎與妖獸決一死戰。不過,妖獸勢大,四方城的守衛力量已經漸漸處于劣勢。
“城主大人不可能看著滿城所有性命,都成為妖獸的腹中之物。所以,城主大人就安排了一些人突圍,企圖為四方城留下一絲血脈。當時,除了我們莫家之外,還有徐家和李家的好手,帶著城主的兒子,一起突圍。只可惜,妖獸把四方城團團圍住,在突圍的過程中,我們死傷很大。”
“我們莫家的高手全部戰死了,徐家和李家,更是碰到了強大的妖獸,未能留下一個活口。我和少城主二人,是因為潛匿進了水路,剛巧圍剿我們的那伙妖獸是火云莽群,忌憚水性。我倆這才逃得一線生機……”
魏子朗面色震動,驚呼道:“這么說來,你那個老奴……其實根本就不是你的老奴,而是四方城的少城主?”
莫陽很認真的點頭,“正是如此!因為在逃難過程中,引發了很多不必要的意外,所以我們二人才扮做主仆,來到了這天昌城中。”
史宏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說道:“所以,你那老奴的重傷,其實不僅僅是服用培元丹和修煉出了岔子的緣故,還是因為在突圍過程中,被妖獸所傷?”
莫陽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大聲道:“史宏兄,你說的太對了!”
公羊超的臉色就一會兒白一會紅,大家只當他是憤憤不平,并未在意。
魏子朗笑吟吟的道:“莫兄,那位少城主隱瞞身份來到這天昌城,恐怕另有目的吧?”
莫陽順著他的話道:“的確如此。天昌城地處荒越仙域中心,跟蠻荒地帶并不接壤,可能不太了解妖獸的習性。妖獸只會入侵劫掠,但不會長時間的占領城池,它們更喜歡在蠻荒地帶生活。想必用不了太久,妖獸就可以從四方城退走了。”
史宏道:“什么意思?”
莫陽正色道:“少城主此番來天昌城,就是想拉攏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幫助他恢復祖業,重建四方城!”
“重建四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