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嘉業有意培養重點培養這個兒子,把公羊家的香火傳承下去,就耐心的教導他,“從本質上來講,魏子朗和莫陽都是一類人,有腦子、有心機,善于隱藏,跟你這種大大咧咧的直性子不同。你們不是一類人,根本就沒有稱兄道弟的可能。”
公羊超臉色訕訕,有些尷尬。
這一點他倒是明白。
莫陽和魏子朗都太聰明了,在他倆面前,公羊超總有一種智商不夠用的感覺。
志同道合才能成為朋友,比如他和史宏。莫陽和魏子朗二人,跟他志不同道不合,完全沒有做朋友的前提條件。
公羊嘉業見他能夠理解,就問道:“那你說,莫陽跟你做朋友的原因是什么?”
公羊超憤憤不平的道:“那還用說?當然是為了騙錢!哼,虧我還把他當朋友呢,沒想到這小子竟這么可恥。還編出了一個少城主要重建四方城的大騙局,還說會許以未來四方城一成的賦稅作為投資回報呢,史宏那個笨蛋已經上當了。”
公羊嘉業就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魏子朗呢?這么多年來,他為什么和你保持來往?”
“這……”公羊超眨巴著眼睛,心虛的瞥了老爹一眼,試探著說,“他……他也是看中咱們公羊家的財力吧?”
“財力?”
公羊嘉業嘴角一勾,冷哼了一聲。
公羊超憨憨的看著老爹,一副茫茫不解的模樣。
公羊嘉業的神色陰厲起來,沉聲道:“那魏子朗出身與城主府,財力之強,比起公羊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公羊超道:“爹,這你都不知道?那魏子朗是城主和一個下人生的,很不受待見,在城主府毫無地位可言。”
“這種論調,也就能騙騙你這種涉世經驗不深的小娃娃罷了。”公羊嘉業哼了一聲。
公羊超就猛然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驚愕道:“爹,你說……你說魏子朗不受城主的待見,是假的?這怎么可能?”
公羊嘉業瞥他一眼,淡淡的道:“魏子朗那小子的授業恩師是誰?”
公羊超立刻道:“我知道,是城主府的第一大供奉,道宮境的絕世強者尉遲樂游!”
“那尉遲樂游和魏通和是什么關系?”
“尉遲樂游……據說和城主是結義兄弟,關系特別好。平時城主不在的時候,他甚至能代行城主之權。”
“這下明白了嗎?”
“明白什么?”
公羊超有點傻眼。
公羊嘉業就有點來氣,恨鐵不成鋼道:“尉遲樂游和魏通和,是穿一條褲子的雜種。若是沒有魏通和的默許,尉遲樂游會收魏子朗做徒弟嗎?哼,父子不和?天大的笑話,魏子朗能拜尉遲樂游為師,就足以說明,魏子朗是魏通和最重視的小兒子!”
公羊超臉色煞白。
被嚇的。
他雖然愚笨,但父子連心,他感受到了老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隱藏不住的憤怒和不甘。
尤其直呼城主魏通和的名字,這在天昌城是犯忌諱的。
公羊嘉業的氣息有些重,平緩了好久,情緒才穩定下來,輕嘆了口氣,輕聲道:“超兒,可曾想明白了什么?”
公羊超低聲道:“爹,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