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堅白就一臉冷汗下來了。
就感覺莫陽的腦回路跟他的完全不同。
石牧的感受也不太一樣了。
在趕路的時候,他總覺得莫陽生性隨和親近,跟誰都特別友好,不發脾氣,會照顧人。
可是來到了金三角,就覺得莫陽……好像變了一個人,戾氣很大。
莫陽似乎看出了二人的不解,嘆了口氣,深深的道:“范道友,石道友,你們二人都是我的朋友。有些話,我不得不說,這里是金三角,一個充滿著血腥和死亡的地方。要想在這地方生存下去,首先要學會適應。假如你改變不了這個環境,那改變的就只能是你自己!”
范堅白和石牧眼光微沉,輕輕的點了點頭。
莫陽淡淡的道:“我已經看出來了,只有拳頭才是硬道理!”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了。
石牧過去開門,發現是隔壁房間的鮑星星。
平時,大家也沒少接觸。
“星星?什么事?”石牧笑了笑,很熱情的迎接他,“進屋啊?”
鮑星星面色有些為難,苦笑的擺了擺手,說道:“不進了,我就來傳個話。”
“什么話?”
“這……”
莫陽看了他一眼,笑道:“跟我有關?”
鮑星星點點頭。
“說吧,沒事。”莫陽一揮手。
鮑星星道:“有一個姓魯的大工讓我告訴你,說……說你要是男人,今晚就去西鎮外十里的那個拱橋。他在那等你,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決。”
莫陽眼睛一亮,笑道:“還有這種好事?”
鮑星星一愣,“什么?”
莫陽好笑的道:“宿舍的管事長救了他一命,他還不知道珍惜。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作死的人。”
鮑星星的面色很是古怪。
作死?
他發誓,莫陽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作死的人。
挑釁了田監作不說,還敢到處惹人。
那魯大胡子,是堂堂凝氣三層的大工!
怎么到了你口里,就跟螞蚱子似的?
口氣也太狂了吧?
范堅白猶豫了一下,勸道:“莫道友,要不還是別去了。那魯胡子我聽說是個老礦工了,朋友挺多的,給他一次機會吧。”
石牧也道:“咱們畢竟是初來乍到,最好低調點,給他個活命的機會吧。”
“是啊……呃?嗯?”
鮑星星也想開口勸幾句,讓莫陽別去了,對方是凝氣三層啊,你才凝氣二層,去了不是找死嗎?
可話到嘴邊,就不對勁了。
什么情況?
范堅白和石牧的口氣不太對啊。
讓莫陽饒了魯胡子一命?
說反了吧?
鮑星星咽了口唾沫,定睛一看,就發現這寢室里的三個人,都一本正經的樣子,誰也不像是開玩笑。
然后,就聽莫陽無可奈何的道:“他想找死,我也沒辦法啊。說不定他是活夠了,要早點投胎,想讓我幫忙呢?都是工友,這點小忙,不能不幫吧?”
鮑星星眼睛一翻,差點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