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興夜微微一怔，想了一下，也頷首道：“嗯，莫道友你留下也行，多結識些人脈。”
莫陽自然沒意見。
他早就看出來了，在金三角地區，人脈網最重要。
最好就像唐興夜那樣，三教九流之中都有朋友，上有成世澤這樣的傳奇人物朋友，下面也有乞丐、條狗的朋友，這才能吃得開。
“西亭四友”都是誰，莫陽不知道。
不過，成世澤既然是西亭四友之一，想來那幾人也都很了不得。
唐興夜離開了。
成世澤則臉色惆悵，看著他身影消失的方向，久久凝望。許久之后，才自嘲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年紀大了，讓莫小友笑話了。”
莫陽道：“直道離愁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前輩的心情，我懂。”
這話一出，成世澤的眼角都有些濕潤，幾聲感嘆之后，才面帶思緒，慢慢回憶著道：“這些年來，我一直把他當成子侄一般對待。說起來，也有一百多年了。當時，金三角來了一個外人，魂嬰二變的修為。一身魔功自詡無敵于天下，號稱同階無敵，想要挑了金三角。”
“一個人挑釁整個金三角？”莫陽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成世澤道：“是啊，誰敢相信呢？當時，整個金三角都以為來了一個找死的瘋子。結果，幾番大戰下來，金三角的修士，無一慘敗。”
莫陽愣了一下，“都輸了？”
“嗯！”
成世澤重重的點頭，似乎還在回憶著當年的慘狀，“那人一身魔功，驚天地、泣鬼神。雖只是魂嬰二變，但面對魂嬰三變的修士也不落下風，激戰之下，還能屢屢獲勝。”
“不……不會吧？”
“開始的時候，金三角這邊都是個體作戰，敗了也就敗了。后來，那人設下擂臺，名氣越來越響，就驚動了一些大人物。我當年還只是神煉境，沒能參與到挑戰賽當中。不過，我的幾個老朋友都是魂嬰境了，他們也有過參與，卻都敗下陣來。”
莫陽睜大了眼睛，“包括你們西亭四友？”
成世澤點頭道：“沒錯。我西亭四友之中的袁鴻冕道友，當年就參戰過。結果不到三個回合，就敗下陣來，大受其辱。”
“唐道友呢？”莫陽心頭惴惴。
“他看到魔功如此厲害，就一門心思想要尋找機會修煉魔功，但凡有蛛絲馬跡，他都不會放過。袁道友卻很生氣，認為興夜修煉魔功，是為了挑戰自己。所以，他每次聽說袁道友在場，都要灰溜溜的離開。”成世澤笑道。
莫陽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難怪唐道友急急忙忙的就跑了。”
成世澤瞥他一眼，“小友學過魔功？”
莫陽遲疑了一下，沒有回復。
成世澤笑道：“沒關系，這里是金三角，仙宮的手還伸不了這么長。而且，唐興夜這些年來一直癡迷魔功，卻遲遲沒有機會。他說昨晚你殺了一個礦工，那他的判斷就一定錯不了。你肯定是在打斗過程中使用過魔功，留下了痕跡，被他發現了。”
莫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難怪他對我的態度會這么客氣。”
這話一出，就等于變相承認自己會魔功了。
這份坦然，讓成世澤開懷大笑，又高看了他幾分。
莫陽卻很是好奇，“那個以魔功挑釁整個金三角的家伙，后來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