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丹。”
“哦？”
莫陽嗅了一口，嗯，還真是梅花丹，跟上次裴娘子給他的梅花丹味道很像。
“這個呢？”
“還是梅花丹。”
“這個……呃，這個也是梅花丹。”
沒想到，這些藥瓶中，有很多都是梅花丹。
其實也正常，相比于其他的那些副作用恐怖的毒丹，只有這梅花丹是必須長期服用的消耗品，是斂財的最大工具。
莫陽又找了一圈，終于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這是一瓶散發著腐臭味道的灰色丹藥，“這是什么？”
墨哈豹嗅了一口，臉色微變。
“嗯？”唐興夜臉色一沉，坐勢又要出手。
墨哈豹趕忙道：“我說！我說！這是二轉幽冥丹！”
莫陽早先已經知道，通常帶有“梅”，“厄”、“咒”、“煞”、“冥”、“幽”、“陰”等字樣的丹藥，都是毒丹。
不過，當下他卻有些走神。
這二轉幽冥丹的味道極度的腐臭，刺鼻的令人作嘔。可是，莫陽總覺得這味道……有點熟。
“你怎么了？”唐興夜忍不住問了一聲。
莫陽這才搖搖頭，回過身來，表情古怪的問：“墨哈豹道友，這二轉幽冥丹的作用是什么？”
唐興夜不禁有些奇怪。
這莫陽叫他墨哈豹道友？怎么還客氣上了？
墨哈豹也有些受寵若驚，看向莫陽的眼神微微變化，遲疑了一下，緩緩道：“這二轉幽冥丹，服用之后，可以變化自身的外在顯象。”
“外在顯象？什么意思？”莫陽不禁問道。
墨哈豹道：“這話說來復雜，舉個例子吧，比如你，現在是凝氣五層。如果你想做一些隱秘的事，光是喬裝打扮是沒用的，因為你的境界、氣息都沒有發生變化，敏銳的人一下就能判斷出來。若是服用了這二轉幽冥丹就不同了，你可以強行轉化成其他的境界層次，同時改變你自身的氣息，從而達到隱蔽的作用。”
莫陽的心頭猛地一跳，“你是說，我若是服用了這二轉幽冥丹，就可以從氣息和境界方面，變成另外一個人？”
墨哈豹道：“沒錯！”
莫陽深吸了一口氣，心頭猛跳不止，因為他這一刻忽然間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唐興夜也臉色微變，追問道：“那這二轉幽冥丹有什么副作用？”
墨哈豹淡淡的道：“二轉幽冥丹，只能向下轉，卻不能向上轉。也就是說，服丹之后，你只能向更低的境界轉換，而且是單向轉換。若想轉變回來，就必須等藥效消失。這副作用就太明顯了，轉換到了低境界，實力大幅度下降，一旦遇上實力稍強的……恐有喪命的風險。”
莫陽追問：“還有嗎？”
墨哈豹失笑道：“這還不夠嗎？也是，你才凝氣五層，感受不到實力降低的可怕。”他嘆了口氣，說道：“這二轉幽冥丹我曾經服用過一次，轉到了凝氣三層，那感覺真是太可怕了。當時我就覺得時時刻刻的有生命危險，那種有心無力的惶惶之感，只用服用過才明白。”
莫陽點了點頭，有點理解道：“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高境界轉到低境界，正常來講，的確很難適應。”
墨哈豹一拍大腿，“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相比于其他毒丹從身體上的損傷，二轉幽冥丹那種心理上帶來的恐慌才是真正的可怕。”
莫陽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他一眼，沉聲道：“所以說……跟你交易毒丹的那位大人，是因為服用了二轉幽冥丹？”
墨哈豹張了張嘴，卻不愿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