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升就是圣人了，軒轅皇帝這么做不會是想成圣吧？
要是這樣也好，畢竟洪荒圣人里面沒一個是正兒八經的人族，人族要是有了自己的圣人，日子也能好過一點。
“收心。”
高大俊逸的呂洞賓開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東感覺他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天地大變，各地人族四散，朝不保夕，除授法外，軒轅皇帝另有三條安身之路指引天下人族。”
呂洞賓說著掃視遠處虛空，好像與人對視了一眼，冷哼一聲道。
“第一條，遁入空門，就近尋找道門佛門庇護，雖然失去自由身，斷去人族因果，但也最容易保全性命，此乃下等安身之路。”
話音剛落。
天際一片金光大放，伴隨著梵音檀香，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道友此言差矣，我佛門清靜之地，來去自由，且有接引圣人在上，怎會是下等安身之路？”
一個巨大的身影在天邊浮現，來人光頭大耳，面孔和藹，一雙眼睛笑瞇瞇看著呂洞賓，寬大的僧袍底下坐著一條金燦燦的黃龍，龍目猙獰。
“降龍羅漢。”
呂洞賓俊朗的臉上面無表情，淡淡看了和尚一眼：“三條安身之路是由軒轅皇帝劃分，本尊只是代為傳達，你要爭辯勞煩前往軒轅殿，請勿在此耽誤我人族正事。”
“道友且慢。”
降龍羅漢伸手一壓，止住要繼續傳達消息的呂洞賓，再次道：“貧僧有一問，道友身為道門中人，也在這下等安身之路，何故委屈自己？”
呂洞賓臉上閃過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幻，淡淡道：“本尊早已脫離道門，回歸人族。”
“這是為何？”降龍羅漢露出吃驚之色。
呂洞賓眼睛瞇起，其中好像有一縷劍光閃爍，整個天地間的氣溫驟然寒冷，四面八方隱隱浮現出漫天劍影：“道友何必明知故問。”
降龍羅漢見狀輕笑一聲，拍拍坐下黃龍的腦袋后退了一步：“道友息怒，貧僧無意冒犯，只是惋惜道友的前程，也佩服道友的果敢。”
“沒什么惋惜的。”
呂洞賓恢復平靜：“有軒轅皇帝坐鎮，我人族前程似錦。”
“阿彌陀佛。”
降龍羅漢面色莊重，再次后退三步，目光落在了山海城的眾多人族身上。
公寓二樓。
李東聽的云里霧里，這兩人的對話里藏著秘密啊，好像末法時代期間佛門道門出什么問題了？
“第二條，勤勉自強，盡管洪荒大地兇險，生存不易，但有軒轅妙法伴身，未必不能修煉有成逍遙一方，此乃中等安身立命之法。”
呂洞賓再次開口，聲音蕩滌天地間。
旁邊的降龍羅漢似笑非笑，沒人庇護，靠自己逍遙一方，難哦，底下這幾十萬人，能有幸做到的屈指可數。
“第三條。”
呂洞賓說著停頓了一下，掃視所有人道：“軒轅皇帝建立軒轅殿，坐鎮京城，庇護一方，但凡我人族后輩皆可穿越洪荒大地遷移入城，此路雖然最為兇險，上路者九死一生，但也是我人族安身立命最佳選擇。”
道理是這個道理……
但這也太難了。
李東扭頭和李書瑤對視了一眼，雙雙無奈。
交通早癱瘓了，要去只能腿著去，山海到京城這么遠，這一路上比唐僧西游還危險，而且唐僧還有三個徒弟保駕護航，他們純粹是肉包子快遞，這能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