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些人就喜歡下水道原味魚肉也說不定,總之這些都不重要。”
“你一臉‘理解’的說出這種重口味言論,真的很可怕啊!有沒有!”
“站臺里貼著一張班次表,116號電車早班時間是8點整,而其他電車最早的班次,要到8點30分。聯想到控制室柜子里的鑰匙,我當時有一個推斷,就是116號車的鑰匙并不是無故失蹤,而是被早來一步的駕駛員取走了。其他鑰匙之所以還擺在那兒,只不過是因為駕駛員還沒上班而已。”
“證據就是餐飲間里吃剩下的那塊三明治,土司柔軟不干硬,魚肉也還新鮮,最重要的是,夾在里面的芝士還是半融化狀,說明這東西就是116號駕駛員不久前吃剩的早餐。
整個小鎮的基礎交通系統都在8點半上班,可想而知這里的人平時生活有多懶散。
但這里有一個群體很特殊,這群人既不能像別人一樣逃離這里,還要每天8點準時乘上116號班車,似乎肩負某種“絕對不能遲到”的使命,這些人為什么會這樣不得而知,或許給他們下命令的人在這里具有不容抗拒的權力。
而作為116號電車駕駛員的這位,要比那些上班族承受更大的壓力,為了避免個人因素導致116號不能準點出發,116號駕駛員每天很早就抵達單位,甚至連早飯都要跑單位里解決,想必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也習慣在這里解決,哦,我指的是上廁所。
當時116號駕駛員吃著早飯突然一陣屎意盎然,丟下沒吃完的三明治,急急忙忙找廁所。
單位的廁所因為那群鯰魚竄出來搗亂,臟的沒法用,所以他選擇就近的公共廁所,可是沒想到,公廁附近的窨井里躥出了一條不得了的家伙,把他連人帶鑰匙吞了下去。
證據的話,就是窨井邊緣那層粘液,還有那只殘留在邊上的鞋子。”
“可埃及塘鲺不是食腐魚么,怎么會吃活人,我記得這魚不長牙齒......”
“所以說是畸變種,應該是特例吧,亞馬遜有些鯰魚成長到一定個頭以后也會吃人。”
“雖然對你的推論不明覺厲,但這種充斥重口味的真相,實在讓人難以接受啊!說好只是開個電車而已啊!”
“但是開車之前,我們得先去指揮室的工具箱里找兩只手電筒,最好能搞到扳手斧頭之類的工具防防身,當然最理想的應該是魚叉。”莊六塵在陸帥帥面前晃了晃小鎮地圖,“藍色的路線,就是小鎮的下水道地圖,我們得趕在8點前,搜索下水道,找到那條食人鯰,然后刨開它的肚子,取出116號車的鑰匙。”
“塵哥,我能不能不下去?”陸帥帥有輕微潔癖,進入下水道對他來說和受十大酷刑一樣煎熬。
“現在距離8點,還有半小時,考慮下水道惡劣的環境和折返所需時間,15分鐘內有效探索范圍不會超過1公里,那條食人鯰飽餐一頓后在下面應該走不遠,很可能會就近找個地方打個盹,所以我想這一切很可能都在E教授的安排之中......”莊六塵指著地圖上窨井位置,“1公里半徑范圍不大,但下井后有分岔路,如果只有我一個人下去,50%概率會錯過那條食人鯰。肖申克為了自由,爬的是實打實的排糞管,相比之下,下水道簡直就是泰坦尼克號豪華頭等艙船票!”
“誰要那種船票啊!比喻的對象能不能挑個稍微合適點的!”
回到指揮室大廳,兩人找到一口工具柜,因為電車有日常維護需求,柜子里的工具非常齊全,不僅有手電筒,連頭戴式探照燈也有,電量還很充足。
電工手套和防塵口罩讓富二代內心猶豫的消減了不少,最后莊六塵選擇了一根長約60厘米的撬棍和一把手斧,而陸帥帥則選了一柄長扳手和一把折疊小刀。
看著漆黑而散發著陣陣惡臭的窨井,陸帥帥有些踟躕。
“不妨設想一下,要是沒能在8點準時開車,接下來你會面對什么?被一群脾氣暴躁而喪失理智的白領,強行塞進這口骯臟、暗無天日的窨井,后半生和一群吃迷之飼料長大的鯰魚們,相濡以沫水乳交融?”
“你特么別說下去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