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當我沒說,還請上淺同學繼續。”
“有時候是在泳池邊上,有時候是在陽臺上,也有時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實在走廊上,每一次醒來的時候,我都發現自己流著眼淚,怎么都止不住的那種。”
或許是放心了一條榊對自己沒有什么歪念頭,也或許是女孩心中的恐懼以及壓過了對一條榊的防備,女孩松開了懷中帶有防狼噴霧的包包,屈起膝蓋,緊緊地抱住了自己。
“管家爺爺帶我去看醫生,可是,醫生也說不出為什么,只是讓我好好休息,從那以后,每一次我睡覺,房門都會緊鎖住,房間里的一些銳器也會鎖起來。
可是,在上一個星期,也就是在那個晚上,睡夢中的我又聽到了呼喊,這次呼喊的是【過來】、【過來】......她一直重復著,隨后,我看到了自己打開了鎖起來的水果刀,然后輕輕地往自己手腕上劃。
我想阻止自己,可是發現怎么都阻止不了......
然后我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學校,不過在學校到底經歷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醒來之后聽管家爺爺說是我夢游的時候一不小心傷到了自己。
我知道,這是管家爺爺騙我的......”
“一條同學,我知道你經常性地在學校晚歸,那一晚你在學校嗎?那一晚你見到我了嗎?在我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呢?”
“這就是你今晚來找我的理由?不過你是怎么出來的?沒關系嗎?”
“沒......沒事的......今天管家爺爺去幫我的父親處理一些事情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他不知道的。”
“噠噠噠......”
就在女孩的話語剛落,門口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智代雪敲門的時候每次都會敲出一首曲子,而這么正經的敲門聲,已經是說明來者是誰了。
“看起來不像是【沒事的】啊。”
一條榊有些無奈地站起身打開門。
果然,穿著燕尾服、甚至挺拔的老年管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條同學,我叫木之下五郎,初次見面,深夜拜訪,多有打擾了。”
名為木之下五郎老年管家直視這一條榊,眼中帶有隱隱的警告和提防的意味。
一條榊的眼神則是散漫地與他對視著,絲毫沒有畏懼這位老年管家的如刀般的眼神。
甚至,一條榊的眼神中還帶有不禮貌的打量的意味,是不加掩飾的那種。
同樣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初次見面,我叫一條榊,請問,木之下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嗎?”
木之下五郎:“里面那位是我家小姐,難道一條同學在和我家小姐私會嗎?一條同學是上淺小姐的男朋友?恕我直言,我覺得您并沒有資格當我家的小姐的男友。”
“木之下爺爺......”
“抱歉抱歉,上淺同學可是我們水崎高中的高嶺之花呢,我暗戀上淺同學好久了。
放學回來的時候看到上淺同學一個人走在街上,那種青春悸動的心驅使著我表白,結果被拒絕了,上淺同學是個溫柔的人,一直在家里安慰我,不知不覺到了八點了。
不過木之下先生還請放心,我可是什么都沒有做,畢竟您小姐的包里還有防狼噴霧呢。”
“那還真是抱歉了,畢竟我家小姐有婚約在身,拒絕了一條同學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誒?怎么會?天啊,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一條榊“絕望”地看著上淺夢子,語氣夸張,演技簡直可以拿小金人。
上淺夢子則是低著頭不語,對于這句話,似乎是默認了。
管家老人微微皺眉:
“時候不早了,小姐,我們回去吧,要不然被人看到了,會有所影響的。”
上淺夢子看了一條榊一眼,她還想說些什么,不過最后還是拿起包站起了身。
與一條榊告別之后,站在樓梯口的一條榊看著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的轎車,他的眼睛微微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