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島櫻能夠持續不停地影響著上淺夢子,那想都不用想,肯定在她的屋子里有什么東西!
甚至影響的效力這么多,這件物品就可能出現在上淺夢子的房間里。
而到底什么東西能夠寄宿黑島櫻的冤魂呢?
昨晚一條榊思考了很久,直到,他想到了在黑島櫻給自己看的那個幻境中,當黑島櫻被殺害的那一刻,她的鮮血在地板上不停地蔓延著。
最終浸潤著一條水晶鉆石項鏈。
這條項鏈曾經是上淺貴男送給黑島櫻的母親,而最后黑島櫻的母親將項鏈送給了黑島紗。
盡管自己在那個幻象中沒有看到結尾,但是,既然是上淺貴男的情婦要殺害上淺夢子的話,那么肯定的,這條價值不凡的項鏈肯定要被作為“上淺夢子已死”的證據交到雇主的手上。
只是沒想到,這個叫做麻衣乃的女人竟然這么變態,將這條原主人全部死亡、被鮮血浸染的項鏈作為禮物送給了上淺夢子。
這個女人。
真的是惡心啊......
不過,既然是送禮給上淺夢子,也就是說上淺夢子和他老爸的情婦其實還認識,或者說表面關系似乎還不錯。
這......
怎么說呢。
算了。
大戶人家的生活自己真的不懂,也沒必要懂,到時候把這件事透露給上淺夢子得了,就當作自己今天的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物件的報答了。
伸出手,將項鏈拎了出來放在上淺夢子的身邊,一條榊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上淺夢子的床頭。
對著這條項鏈,在旁人看來,一條榊就像是一個神經病第一般地對著這條項鏈說話。
“黑島櫻同學,作為三姐妹之一,你的妹妹現在就躺在床上,反正現在也沒有椎名學姐阻止你了,現在可是最好的機會,你難道不要帶走她以解你心中的不平衡嗎?”
一條榊淡淡地說道,偌大的房間中卻沒有什么動靜,只不過依舊是早晨過半,帶著些許悶熱的微風吹拂進窗臺。
一條榊也不急,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其實一條榊想要坐在這么大的床上的,畢竟這么大的床,看起來就很軟很舒服。
不過一條榊終究還是要點臉的......
女生的床嘛,畢竟不是想坐就坐的,這影響多不好。
坐在鋪著榻榻米的地板上,看著床沿上那一條水晶項鏈,一條榊繼續說著;
“其實黑島小姐你還真是可憐呢,母親為了保護自己而死,為了保護自己,在自己最美的年紀卻不得不畫地最丑陋的妝容,明明有著許多女生最羨慕的身段,可是卻不得不穿著寬大的衣服掩飾著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黑島小姐在母親去世之后,連裙子都沒有穿過一次吧,明明有那么長的雙腿。”
窗簾的浮動越來越大,如同波濤洶涌的潮水一般,可是,這風卻不是從外面刮來的。
“母親死后,黑島小姐也是堅強地活了下去,最終還考上了一流的大學,本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時候,自己卻被人給謀殺。
而謀殺的人,竟然是自己那‘已經死掉’的老爸的情婦......
相比之下呢?自己的妹妹上淺夢子卻像一個公主般地生活著,無拘無束,任何人都保護著她。
嘖嘖嘖......這差距.....還真的是大啊......”
“唰”的一聲,窗簾猛然的拉上,房間中的溫度開始急速下降。
就在一條榊還要開口的那一刻,在他的身后,仿佛有一塊巨大的冰塊豎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