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挑別人，別人也在挑你。
楊馳一個個約見了獵頭公司推薦的經理人，可幾個經驗豐富的家伙，見到楊馳這么年輕，瞬間打了退堂鼓，沒能說服他們不說，還被笑話了幾句。
“廣告不是這么做的，在《故事會》做廣告，只會拉低你們公司的檔次，我認為你不是一個很好的掌舵者。”
“我需要足夠的權限，包括在盛海地區的廣告權限，我實在不能容忍這樣的廣告方式。如果你相信我，一年之內，我可以讓營業額沖高500萬。”
得，一個個眼高于頂，開口就是要權力，實在談不攏。
“最后一個了，希望這個不要讓我失望。”楊馳深吸一口氣，這是最年輕的競聘者，只有28歲，剛剛向耐克盛海公司提交了辭呈，不知道綜合水平如何，“張明明，看名字像個男人。”
會不會是性別寫錯了？一見面，果真真是女人，一身職業裝，給人干練的感覺；長相雖然一般，但眉宇間透出一種知性美。
“沒想到這么年輕，估計年齡跟我差不多。”張明明笑著坐下。
楊馳差點笑出來，老子大學還沒畢業哩！今年21歲，你都28了，我有這么老嗎？嘴上卻很淡定，“同齡人才有共同語言嘛！說說你的情況？”
面試這就開始了，楊馳經歷過不少這樣的情況，面對經理人并不怯場，還能在氣勢上給人精神壓力，只要不是奸滑的老油痞，他都能占據上風。
聽著張明明的自我介紹，楊馳不時插話，問幾個感興趣的話題，張明明也能對答如流，看得出來是做過不少功課的。
“據我所知，耐克給的條件不差，跟我差不多，是什么原因讓你離職的？”楊馳抿了一口咖啡，很自然。
這是面試必須問的問題，考察競聘者的情商，以及他們的野心。
張明明神色一暗，“我可以不說嗎？”
“如果是難言之隱，可以。”
張明明安靜了一會，深吸一口氣，閉著眼，一字一頓，“因為忄生騷擾。”
“我明白了。說說你對飛馳鞋業的印象？”楊馳轉移話題。張明明骨架大，身材顯得豐滿，笑容很陽光，就外在形象而言，確實是歪果仁最喜歡的類型。
“其實，我知道的不多。飛馳鞋業第一次給我留下深刻印象，是您在國足世界杯出線上的廣告，這是頂級的廣告投入。我從中讀到了老板的眼光和手腕，肯定不是普通的公司。然后是一些軟文廣告。我粗略統計了下，在盛海的幾個主流媒體，加上《讀者》等雜志，我看到了27篇軟文。”
“飛馳鞋業9篇，因托尼11篇，還有7篇是關于拉蓋爾籃球鞋的。”張明明眼睛很亮，坦然地看著楊馳，“我想，如果我加盟飛馳鞋業，也許能掌握更多的資源，因為因托尼跑鞋和拉蓋爾籃球鞋，肯定也會在盛海布局。”
“我特別喜歡老板的野心，我可以為公司貢獻力量，我自認為也是有野心的人。”
楊馳點點頭，實在滿意張明明的心思，不打無準備之仗，就面試表現出來的本事，可以勝任盛海地區的經理。他微笑道，“在盛海地區，我們投放的廣告總共34篇，你能關注到27篇，做過很多功課了。”
楊馳對張明明的學習態度相當滿意，“今天的面試就這樣。我決定聘用你為盛海地區的經理。負責飛馳鞋業……”他頓了一下，“加上因托尼和拉蓋爾店面的銷售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