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馳點點頭，頭靠在沙發上，心情還是很不好。想他打算培養陳達壯等人，沒想到事業剛剛起步，就有人叛變，還在倉庫點火，絕對是有人授意。
“算了，你先處理自己的工作。”楊馳瞇著眼，拿起電話，叫門房秦大爺進來。秦大爺將近60歲，身體還很硬朗，而且在飛馳鞋業草創之初就進廠了，還有點親戚關系，忠誠度比較高。
秦大爺進來后，楊馳還主動給他沖了杯茶，“老秦，我不在這段時間，廠里有什么事情嗎？員工之間的。”
“噢，事情多了，像前兩天，張邦就跟楊勇吵架，聽說是因為一個女人。還有，陳阿英也跟李俏對罵了很久，是因為布料拿錯了，要返工。”
碎碎念的秦大爺根本沒顧上楊馳的不耐煩，一個勁把這段時間員工里面發生的大小事情抖出來。心情尤其好，他就是找不到人傾訴，一股腦倒出來的感覺，真爽。
“組長們這邊的呢？”楊馳忍不住打斷。
“組長們這邊倒沒多大的事情，大家都很認真。對了，前幾天陳達壯組長，經常在上班時間走出去，不過很快就回來了。”
“去哪里？你知道嗎？”
“嘿嘿，本來我不知道的，但是昨天跟隔壁的保安聊天，這才知道陳達壯跟王金水在對面的飯館吃飯。咱也不知道他們聊的什么。”
楊馳心念一動，擺擺手，“這些都是小事，不用記著。我就怕有人不好好干活，到時候年底獎金發不出來，這就不好了。”
他站起來，“行了，你去干活吧！前天晚上你幫忙滅火，表現非常好，這一次我給你一個優秀員工的名額。”
優秀員工有500塊錢獎金，還能分批次出去旅游，各種福利都能享受。秦大爺樂得臉上開花，點頭哈腰，“謝謝老板！謝謝老板！誒嘿嘿……”
楊馳心里不舒服，倉庫起火這件事，被他用媒體和消防演練抹過去，要是這時候再秋后算賬，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顯然，這件事跟王錦生有擺不脫的關系，王金水就是王錦生的侄兒。
既然陳達壯安排的火苗，跟他們沒關系，楊馳一百個不相信。他又打電話讓陳達壯進來。
陳達壯深吸一口氣，敲門進來，“老板，你找我。”
“臨時倉庫過火的當天，是你值班，你去哪里了？”楊馳盯著他，這老小子有準備。
“那天晚上，我正好肚子疼，到衛生間走了一趟，沒想到就發生這種事情。老板，你罰我吧！我認罰。”
“罰是肯定要罰的。”楊馳語氣清冷，他看陳達壯的樣子，就是開除他，也不頂用，這家伙估計收了不少好處。既然有人布下棋子，咱也可以把他當成一顆棋子，看誰用得妙。
“你年底的獎金沒了。再寫一份檢討，在管理層會議上讀一下。記得，下次要再出同樣的事情，我肯定第一個開除你。”楊馳表現得很無奈，“記得，你是我看好的人才，不要讓我失望。”
陳達壯頓了頓，“謝謝老板！我一定改正。”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