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帶了釣竿,你應該就是約我的那個釣友了吧?”
說話的兩人相視一笑,以茶代酒碰了碰杯,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晚上要去摸知了,我有十幾年沒有摸過知了了。”何浩海興奮地說道。
“我跟海哥一起去,玲妹子,要不要一起去?”
“玲妹子,一起去,別害羞啊,你在網上都跟海哥那么熟了,你不昨天還嚷嚷著要‘抓’住海哥嘛,現在人在你面前了,再說了,你跟我們幾個也是老熟人了。”
被喊作玲妹子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周阮玲,長得白白凈凈,長發披肩,穿著藍白色的格子裙,看起來文文靜靜的。
陸星宇聽著他們的打趣,看了她一眼,周阮玲在話題里的發言挺活潑的,可以用熱情來形容,跟何浩海那幾人很熟,很聊得來。
沒想到現實中一見,居然是個文藝軟萌的妹子,不用說熟悉她的何浩海幾人了,連了解不算多的陸星宇都覺得驚訝,網絡跟現實的雙面人生啊。
“去,肯定去啊,來都來了。”周阮玲雖然被調侃得臉蛋紅紅的,但也落落大方地回應了。
人數多,一大盤水果一下子吃完了,陸星宇看了看手表,快十二點了,于是說道:“我們先去吃飯吧。”
“嗯,走,去吃飯。”
喔哦,喔哦。
走在出去的路上,耳邊時不時傳來一聲鳥兒的叫聲,周阮玲往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鳥兒的身影。
“是噪鵑吧,在我家小區里也能聽到它們的叫聲,它們的活動范圍挺廣的。”走在后面的陳洪達剛好看到她的動作,在一旁說道。
“就是噪鵑,在鄉下山里常見,在城市也常見,特別是公園里,樹木高大茂盛的地方,它們喜歡在上面做窩。”陸星宇點點頭補充了一句。
他在東昌市上學的那幾年,經常聽到它們的叫聲,雄鳥的聲音清脆而響亮,越叫越高,然后在最高點戛然而止。
陸星宇走在前面帶路,他特意留意著樹上,走了一段距離,看到了一只停在枝頭的噪鵑。
他停下了腳步,指著小鳥說道:“上面那只就是噪鵑,這是雄鳥,它和雌鳥的羽毛顏色不一樣,叫聲也有區別。”
周阮玲仰頭往樹上看,噪鵑全身都是黑色的,泛著藍色的光澤,眼睛一眨一眨的時候,深紅色的虹膜包裹住黑色的眼球。
噪鵑在枝頭停了一會兒,展翅飛走了,他們說著話往前走去。
耳邊又響起喔哦喔哦的叫聲,尾音拉得老長,陸星宇聽見笑了笑,說道:“你們注意聽這叫聲。”
“這不是噪鵑的叫聲?”周阮玲認真聽了聽,剛開始沒有聽出差別來,多聽一陣就發現了不同。
“是八哥嗎?”何浩海猶豫了一下,問道。
“是,八哥模仿出來的噪鵑的叫聲,不仔細的話就被它忽悠過去了,沒想到你一下聽出來了。”陸星宇點點頭說道。
“我們辦公室有一同事養了只八哥,同事經常放各種鳥類的叫聲讓八哥模仿,聽得多了能聽出點差別來。”何浩海笑著說道。
八哥因為能模仿其它鳥類的鳴叫,也能簡單模仿人類的語言,成了受歡迎的籠養鳥。
何浩海見多了同事養的八哥,挺想看看野生的八哥是什么樣子。
可八哥不是你想見就能見,他們留意了一路,直到走出了山腳,也沒有找到它們的身影,不知道藏在樹上的哪里。
其實家養的八哥和野生的八哥在外形上沒有多大分別,但因為成長環境等各方面不同,從一些細節還是可以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