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宇點點頭,說道:“小朋友們明天還得上學,要不你還可以看到他們跟我們小時候一樣,拿著礦泉水瓶到草叢里捉蟋蟀,玩得可開心了。”
“對,就小時候瞎鬧瞎玩最開心,后來有跟著朋友去過一次斗蟋蟀,感覺不太適應,就沒再去了。”陳洪達說道。
“我也跟朋友去過幾次,斗蟋蟀真的玩不來,他們看得激情澎湃的,我只想早早結束離開,沒有興趣,熱鬧和激動都是別人的。”蘇老板跟著說道。
斗蟋蟀,在唐宋時興起,明清時盛行,到了現在成為了一項休閑而殘酷的活動,有專門的斗蟋蟀比賽。
陸星宇沒有去過專門的斗蟋蟀賽場,但聽說過一些。
“好蟋蟀一蟋難求,他們每次天不亮就跑到蟋蟀市場去,抱著期待的心掀開一個個瓶蓋,認真分析蟋蟀的戰斗力。”陳洪達跟陸星宇聊起了跟著朋友去斗蟋蟀的事情。
挑選蟋蟀一般會去有名的蟋蟀市場,那里的人們都是半夜三更就把手電筒綁在腦門上,到玉米地里抓蟋蟀。
水資源豐富的地方,特別適合蟋蟀的生長,玉米地里到處是蟋蟀的叫聲,一捉一個準,到天亮前一人能捉到上百個,甚至更多。
然后趁著黎明趕緊趕去市場,等待玩家前來挑選。
“我是第一次跟著朋友過去,被蟋蟀市場震驚了一下,人很多,但很安靜,有點像去淘古玩的市場,看中了哪個蟋蟀,打手勢交流價錢,低的幾十塊,貴的上限不知道,我朋友花過幾萬去買一只他覺得很好的蟋蟀。”陳洪達接著說道。
“買了之后,飼養照顧蟋蟀也超費心思,要去專門的店買蟋蟀用品,陶罐、水碗、水盆……”
陳洪達頓了一下,說道:“養蟋蟀比照顧寵物還難,費時間費錢。”
“那是在我們眼中,蟋蟀玩家樂在其中,不知道多開心呢。”蘇老板搖著頭說道。
“這個心理好理解,就跟他們看我們把時間和金錢砸在蘭花上一個樣。”羅大師在一旁笑著說道。
……
路過王家,王叔、王嬸、林嬸、村支書坐在院子里閑聊,王叔揮揮手,招呼他們過去。
王叔家的大母狗湊了過來,親熱地用腦袋蹭著陸星宇,走到陳洪達幾人身邊,湊近聞了聞他們身上的味道。
“這母狗又懷上了。”王嬸指著它的肚子說道,“生完這胎,打算送去絕育,要不然它不懂節制,生完一胎,很快又懷上一胎,對身體耗損太大了。”
“是快了點,生完小乖還不到半年。”陸星宇點點頭說道。
以前村里養狗,基本沒有送去絕育一說的,任由它生,生了就送人,收個紅包,送不出去就自己養著,吃個剩飯就能養活。
現在王嬸聽游客說起在家怎么怎么養寵物狗,一套一套的,其它的用不上,倒是絕育這點她覺得有必要。
她家的大母狗在生小乖前,已經生過一胎了,現在是第三胎,中間的間隔都是只有幾個月。
王嬸擔心不給它做絕育,它就要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的生育機器了。
在王家坐了一會兒,陸星宇陪著陳洪達幾人繼續往前走,他們想去看看晚上的稻田。
柔和的月光下,稻田里偶爾閃過一道白光,魚兒在水里躍動,細心地聽,能聽到它們翻動的聲音。
坐在稻田邊聊天到十點多,羅大師站了起來,伸伸懶腰說道:“有點困了,回去睡覺吧。”
“嗯,不早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