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為何,他害怕了,猶豫了,頓住了。
十八年啊,太漫長了。
路邊。
一兩黑色轎車停在了張子溪面前。
周小白下了車,連忙來到張子溪面前,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道:“子溪,你怎么了,發生了什么?”
張子溪迷茫間,道:“白姐姐,你怎么來了。”
周小白頓時更加擔心,道:“是你剛才給我打的電話,你忘了嗎?現在電話都還沒掛斷。”
張子溪看了看自己手中緊握的手機,還有那一直沒有掛斷的電話。
“白姐姐,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一會。”
周小白看了看四周,道:“好,先上車,你現在一點掩飾也沒有,被人發現就麻煩了。”
視線中。
張子溪上了車。
石中天見此喪失了所有力氣,心中的復雜難以言喻。
馬國忠看了眼那輛車,道:“是張子溪的助手。”
魏國斌皺了皺眉,道:“跟上去看看,免得出事。”
客廳中的飯菜已經涼了。
梁春茹躺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張軍國緊緊的抓著妻子的手,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周小白:“喂,張叔叔。”
張軍國:“小白,子溪在你身邊嗎?”
“在。“
周小白看了眼一旁渾渾噩噩的張子溪,道:“張叔叔,子溪這是怎么了,你們…”
張軍國打斷道:“一些家事,小白,接下來你一定要照顧好子溪,拜托了。”
周小白不再多問,道:“好的,張叔叔你放心。”
張軍國語氣疲憊道:“謝謝。”
電話掛斷。
將車停在路邊的周小白看向張子溪,道:“子溪,子溪?”
“啊。”
張子溪魂不守舍,道:“怎么了。“
周小白道:“跟姐姐說,你想去哪里,姐這就安排。”
去哪里…
張子溪迷茫了許久,道:“我想畫畫,我想學習畫畫。”
除了演戲,父母,她的人生就只剩下了畫畫。
周小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她很清楚,現在必須要讓張子溪忘掉煩心的事情,投入到別的事情中。
演戲現在一看就不合適,也只有畫畫了。
而說到畫畫…
周小白忽然想到了抖音上看到的那個視頻,頓時有了主意。
張子溪喜歡畫畫,也學了很久,被很多畫家名人人教過,指點過,技藝絕對不差。
但那個抖音視頻里的人卻能夠讓張子溪稱贊,肯定厲害。
既然這樣,不如去見見那個人。
想到這里,周小白當即拿出手機開始聯系起鐘祝來。
片刻后。
兩人來到了機場。
在車上用隨時準備的口罩帽子將張子溪包裝了下后,兩人便上了飛機。
見此。
一路跟著的魏國斌無奈,只能先行離開。
而等回到車上后,石中天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馬國忠嘆了口氣,道:“算了,讓他們各自靜一靜吧。”
魏國斌點了點頭,松了口氣。
有時候,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一點都不顧及當事人的感受。
誰對誰錯,又有誰能夠說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