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人長得挺漂亮的,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呢,覺得價格不合適,咱們可以慢慢談,我們都是很有誠意的,否則,我也不會將你們請過來了。”胡守禮六十出頭的人了,還比較沉穩,聽到夏心怡的話,并不動氣,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個價格,還能談嗎?”夏心怡毫不客氣地回道。
“當然可以談啊,有道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嘛。”胡守禮面不改色地說道。
“村長,咱們以后真要打交道,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相信你也是真心想為村民謀福利,能不能報個誠心價?”李爭鋒緩緩說道。
聽到李爭鋒把他私自加碼的行為,定義成為村民謀福利,胡守禮聽得也是心頭舒展,這會寫書的人,說話水平就是不一樣,比他身邊那個女娃強多了。
他笑了笑,主動遞給李爭鋒一支煙。
“抱歉,戒了。”李爭鋒拒絕道。
“哦,年輕人,戒了好,戒了好。”胡守禮說完,拿起煙輕輕嗅了一下,又戀戀不舍地將它放回了煙盒里。
香煙是最普通的黃鶴樓,十多塊錢一包的那種,但這為人著想的素質,在村民里已經算是不錯了。
夏心怡看到李爭鋒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自己主動唱起了黑臉,最后居然真的變成了惡人,太虧心了。
但是,即便有點憋氣,她也沒有直接撂挑子走人,而是決定繼續留在這里,站好最后一班崗。
看到兩人都不吭聲,胡守禮也有點擔心自己的加價,會把一樁大好事攪黃了,只得問道:“李老板,你大概能接受什么樣的價格呢?也請說出來聽聽。”
“那我就直說吧,五百畝荒山,打個對折,五十萬一年,村里的水田旱地,兩萬塊一畝,如何?”李爭鋒說道。
“有錢,真有錢,好有錢!”夏心怡聽到李爭鋒的報價后,氣得來了一個“三連夸”!
這個價格,雖然在他的報價上,基本打了對折,卻仍有點超出了胡守禮本人的心理預期。
他琢磨了幾秒,說道:“李老板,你老實告訴我,我們這山里,是不是有什么礦產?”
礦產可比荒山值錢多了,在商言商,他可不相信李爭鋒會真的如此大方,沒有任何其它的企圖。
“沒有,就是覺得荒著可惜,想種點果樹試試,再者,就算有礦產,那也是國家的,和我沒什么關系,和你們也沒什么關系。”李爭鋒直言道。
胡守禮一聽,這話在理,他點了點頭,道:“你這個價格,算是很有誠意了,但我還是得去和村里的代表們合計一下,如果他們不同意,這個價格……”
“這就是我的最終報價,如果不接受,我之前的一切承諾作廢,不會買房,不會修路,不過,依然會負責**安成年之前的學費和生活費。”李爭鋒說道。
“李老板,你是不是**安的遠房親戚?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胡守禮詫異地問道。
“不是,只是覺得他比較可憐,能幫就幫一下。”李爭鋒如實回應道。
“既然這樣,那你為何不直接認他做干兒子呢,這樣也能名正言順地幫他,省得別人嚼舌頭。”胡守禮建議道。
“我自己都沒有兒子,又怎么會去認別人當兒子呢,我還沒有當父親的心理準備,好意心領了。”李爭鋒說道。
“那好吧,你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胡守禮說完,又給李爭鋒和夏心怡各倒了一杯簡單的山茶,這才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香城周邊的鄉村那么多,為何一定要坑在這里?這個報價,也太傻了吧?”夏心怡不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