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又能夠怎么辦,想要賺錢就必須付出一些東西。”張恒給自己泡了一壺茶,“要不要喝點?”
“不用了,喝不慣這個東西,有點苦,還不如飲料喝著舒服。”江濤搖頭,“就怕有命賺錢沒命花錢,你這么努力賺錢是為了什么?”
“我之前也不怎么喜歡喝茶,喝了酒之后才發覺喝茶其實挺舒服的,剛開始的時候有點苦,味道有點怪,喝習慣了反而覺得有點甜味。”張恒說,“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結婚買房,買車,家里有誰生病了,等等,這些都得要花錢。”
“你女朋友想要買房?”江濤搬了個凳子,坐在張恒對面。
兩個人還是第一次聊的這么深入,不打不相識,互相交換了一下角色,體會了對方的難處才知道之前有很多誤會。
以為對方比自己過的容易,其實不然。
“沒這么說,但肯定有這個意思。”張恒說,“哪個女人不想要有一個安穩的場所?這點也能夠理解,慢慢來吧,總能夠解決。”
“這些你都沒有跟你女朋友說嗎?三天兩頭喝的不省人事,在廁所里面大吐不止,她知道了肯定會很心疼吧。”江濤問。
“這事沒有必要讓她知道,兩個人在一起高興的地方互相分享,難受的地方自己一個人忍著就成,說出來了不過是讓對方也跟著一起痛苦。”張恒搖頭。
張恒的工資跟業務掛鉤,每一筆業務談成后,一部分利潤上交給公司,余下的一部分留給張恒,于永申幾個人分。
誰出力多,得到的提成就稍微多一點。
當然,領導肯定是大頭。
想要多拿業務,就必須陪吃陪喝。
一桌人喝酒有了連帶責任,但該喝的時候還是得喝。
連著半個月,張恒跟著于永申出去應酬了三次,這三筆單子都比較大,最低的一筆有三十萬,高的一比有八十多萬。
八十多萬的這筆單子老板是東北人漢子,賊能喝,于永申,張恒,還有這個東北大漢三個人干了六瓶白酒。
東北大漢和張恒兩個人分了5瓶,剩下一瓶于永申喝的,喝完之后東北大漢又點了一件啤酒,最后于永申讓司機進來陪著喝了三瓶啤酒才算完事。
就這樣,東北大漢走的時候還說沒喝過癮。
于永申和司機讓公司過來的另外一個司機接走,張恒沒有跟著一起走,他胃有點疼,在外面坐了一會兒。
胃里的東西在翻滾,頭暈的厲害,張恒也管不得旁人異樣的眼神,自己扣著喉嚨將胃里的東西吐出來。
這種辦法難受是難受,但吐過之后會舒服許多。
胃還是疼,坐在公園的板凳上忍了10多分鐘,張恒臉色卡白,不敢再耽擱,在公園門口攔了一輛的士,讓司機往醫院去。
“你這是喝了多少,要不要緊?”司機問了句。
“沒事。”張恒說兩個字都困難,“麻煩師傅你快點到醫院就行。”
司機加快速度,車開到醫院。
張恒下了車司機還有點不放心,喊了一句:“就你一個人?有沒有給你親人朋友打電話,你要是沒有帶手機或者手機沒電了,我的手機可以借給你用用,幫你打電話也是可以的。”
“沒事,我一個人能行。”張恒回頭,”多謝師傅了,那邊有一個人要打的士,過去做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