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首次坐進這種豪車之中的夏詩嫻,盡管面色依舊如常,但是那無處安放的雙手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忐忑心情。
其實也不能怪她,畢竟從年齡上來講,她還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在校小女生,雖然作為一名玄門正宗內的天才修行者,但是還沒有見識過什么大場面。
就像是一朵溫室內的花朵,未曾經歷過無情社會的蹂躪毒打。
“李萬機同學,那個……你很有錢嗎?”
在副駕駛的真皮座椅上糾結了半天,她最后還是紅著臉,小聲詢問道。
腳踩油門正在開車的老司機李萬機,頗為怪異地瞥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為啥明知故問。
“把最后那個‘嗎’字去掉!要是我李萬機沒有錢,那么世上就真的沒有有錢人了?”
這句話雖然很囂張,但從李萬機口中說出,卻完全讓人無法反駁。
“那你能借我一大筆錢么?等我賺了錢,一定會立馬還你的!”
估計是第一次和外人借錢,而且還是平日里沒有多少交集的同學,夏詩嫻也覺得自己這樣的舉動很是無禮,羞愧得面色通紅,聲音細如蚊哼。
可是她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近期就要籌備好這一大筆錢,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以前的她一心修煉,加上生性清冷總是獨來獨往,所以幾乎沒有什么朋友,僅有的那幾名朋友,也不可能一口氣拿出這么多錢出來。
因為這件事的特殊,所以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師尊與長輩們知曉,否則事情會變得更加不可收拾。
至于追求過自己的那些有錢公子哥們,她也曾求助過,不過那些人在聽到需要的錢款數后,要么就直接裝作無事發生過,要么就挾恩圖報要自己付出清白作為代價。
于是,眼前的李萬機就成了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抱著試一試的念頭,提出了這個無禮的借錢請求。
因為在夏詩嫻的眼中,李萬機是一個道德高尚從不貪圖女色的好人,不管是否愿意借錢幫助自己,也絕對不會像外面有些人挾恩圖報提出那種下流的報答的。
“一大筆錢?具體多少?”李萬機問。
“一……一百萬。”
“一百萬不多,只是小錢。”
李萬機轉過頭去,望著身側這位漲紅著臉神情忐忑的老同學,接著道:“不過現在問題來了,雖然這錢對我而言不算什么,也就是和朋友聚會時的一頓酒錢,但是我為什么要借給你呢?”
“只要你借錢給我,我能夠答應你一切事!”
夏詩嫻脫口而出,不過注意到李萬機落在自己身上的怪異目光,也察覺到了自己話語里的歧義,又立馬小聲解釋補充了一句:“……除了一些出賣清白的下流之事,其他的都可以答應。”
李萬機:“……”
就算自己想要毀人清白,也是有心無力啊,干嘛非要補充一句呢,搞得自己像是什么挾恩圖報的無恥之徒般。
“話說你們修行者,都這么窮得么?”他有些好奇地問道。
按照他原本想來,這些修行者擁有著超乎常人的力量,賺錢什么的應該很簡單才對,尤其是這位夏詩嫻同學貌似還是修行者年輕一輩中的拔尖存在,怎么區區一百萬都要找人借呢?
不說別的,光是在街頭賣藝或是在電視節目上,以表演魔術的名義隨便小露個兩手,錢財就滾滾而來了吧。
“在這靈氣枯竭的末法時代,能夠有資質成為修行者本就少之又少,而其中能夠修行小成者十不存一,所以其實一般的修士生活和常人沒有太大區別,收入也同樣如此。至于使用道法來謀利,在修行界中是觸犯大忌的,玄門嚴令修行者于人前展露超凡之力,甚至連身份都不能透露……”
說到這里,夏詩嫻話語頓了頓,望著面前的李萬機:“……如若不是今日發現李萬機你洗髓筑基成功了,我也絕不會告知你我的真實身份。”
聽到這里,看著面前楚楚可憐尋求幫助借錢的夏詩嫻,李萬機不禁在內心暗自感嘆——
這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
雖然夏詩嫻缺得不是一文錢,而是一百萬的天文數字,但是在李萬機眼里,一百萬和一文錢沒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