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摯撓了撓頭,不明白施喜姑娘為何會發笑。
自己的確會做小鞋啊,不管是草的布的都會做,以前在家里的時候母親和自己的鞋子都是自己親手做的呢!
不過他也不去刨根問底追問什么了,能夠看到施喜姑娘露出這樣開心的笑顏,他也很是開心,于是便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我說你這個人啊,還真是有趣,我笑是因為你這個人傻乎乎的,你笑得這么開心又是在笑什么啊?”
見到坐在自己一旁的鄭摯,笑得比自己還要陽光燦爛,施喜很是好奇地問道。
“我笑是因為施喜姑娘你在笑啊!看到你開心我就跟著非常開心,而看到你難過我也會跟著一起難受。”鄭摯很是誠懇地老實回答。
似乎沒想到,如此甜得發膩的情話,會從如同鐵憨憨的鄭摯口中說出,施喜一時怔住了。
“我說你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傻乎乎的,但小嘴像是抹了蜜一樣,皮膚雖然黑但是五官并不差,加上還是一家飯店的老板年少有為,平日里肯定很受那些喜歡甜言蜜語的小姑娘歡迎吧?”
“才沒有!這些話,我只對施喜姑娘你一個人說過,也只會對你一個人說,我在你面前所有的話都是真心的,沒有半點虛假!”
“那你先前說,我很美很美,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也是出自真心嘍?”
“那當然!施喜姑娘你本來就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鄭摯重重點頭,表示肯定。
“唉……”
施喜長嘆了一口氣,用一種悲憫的目光看著身旁的鄭摯:“真是可憐啊,年紀輕輕眼睛就瞎了,你這眼睛既然都這樣了,還是早日捐給有用的人吧,為社會做做貢獻吧。”
“那……只捐一只行不行?不然兩只眼睛都捐了,我以后就沒法再看你了。”
鄭摯用商量的語氣,很是認真地討價還價道。
看他這副模樣,還真的把施喜的玩笑話語當了真,準備去把眼睛捐給有用的人了。
施喜瞬間無語了,這么明顯的玩笑話語都聽不出來,自己打趣他不辨美丑把如此丑陋的自己當做世間最美的女子,他還真的準備聽自己的話把眼睛給捐了?
自己這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說啥他就信啥,要是自己是個內心歹毒的壞女人那他豈不是直接遭殃了?
這種男人,真是世間少有的一朵奇葩啊!
“剛剛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呢,你給我把眼睛好好保護好了,別真胡亂去捐了。”
為了防止意外,施喜只好直言提醒道。
“嗯嗯,我什么都聽你的!”鄭摯立馬乖巧地點頭。
“我說你啊,都這么大個人了,別外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啊,要自己懂得思考懂得判斷,不然以后遇到壞人該怎么辦?”施喜像是教育小孩子般,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的勸誡道。
“可是施喜姑娘你不是外人啊!而且我相信你是絕對不會騙害我的!”鄭摯的語氣斬釘截鐵,無比肯定。
“不是外人,難不成還是你內人不成?”
施喜想都沒想順口一說,然后說完也很快發現了自己失言了,一時不禁有些面紅。
她也察覺到今日的自己有點奇怪了,以前的自己明明不會這樣的。
不知為何,明明和這鄭摯只是人生初見,卻恍若有一種認識了很久很久的親近熟悉感。
難道這便是,古言中所謂的“白首如新,傾蓋如故”?
“對了,今天的清晨的粥是你煮得么?真的很好吃,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美味了!”
失言了的施喜,立馬轉移話題問道。
“是的呢!如果施喜姑娘你喜歡,我以后可以每天清晨都為你溫粥,往后余生為你做遍這世間所有的美食,讓你一一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