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節氣起源于此。”袁旭回道:“淮南地處江淮,淮河橫亙其中,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而且這里土壤肥沃,水陸航運四通八達。只要加以利用,絕對可以成為獲取財富的富庶之地。”
“顯歆的根基可都在鄴城。”袁譚擔心袁旭會從青州調來衛覬,要是那樣,青州一帶的商業可就沒人打理。
“長兄在擔心青州?”袁旭看向他。
“雖說我在青州已再無職務,畢竟也做了多年刺史。”袁譚回道:“以往年年征兵,都是在青州達成。當然希望那里能更好些。”
“長兄放心。”袁旭說道:“我沒打算把衛覬調過來。”
“據我所知,顯歆身邊聚財令曾是甄家家主。”袁譚說道:“他如今正在鄴城,不調衛覬,難道調他?”
“鄴城是我們袁家的根基,怎么可能。”袁旭說道:“聚財令不能來,會有其他人可以。”
袁譚一臉懵逼,世上商賈雖有不少,其中不乏大商。
然而對人沒有足夠的了解,又怎么可能把經濟命脈拱手交托?
“長兄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早就有了打算。”袁旭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袁譚心底暗暗抽了口涼氣。
從袁旭的語氣,他聽出在出征之前,淮南已經被視為袁家的地界。
換成別人,袁譚會認為是張狂的過頭了。
有這一舉動的是袁旭,就由不得他不信!
壽春城外,兇尸圍城,奉命前往遼東的程昱,在許多天后,終于趕到遼東。
正如曹操所說,遼東公孫度已年邁衰老,行將就木。
程昱來到,接待他的是公孫度之子公孫康。
請程昱到前堂。
分賓主落座后,公孫康問他:“程公不在曹孟德那里,來我遼東做什么?”
“為我家主公,也為遼東而來。”程昱回道。
“曹孟德與袁家爭斗,早先占了先機,如今卻節節敗退,我們遼東也是知道的。”公孫康說道程公來這里,說是為了他,我肯定相信,要說為了遼東,卻沒有任何能讓人信服的理由。”
程昱回道:“讓人信服的理由不是沒有,只是將軍肯不肯信?”
“程公說了,我才知道該不該信。”公孫康回道:“只是我信了沒什么用處,如今家父病重,他不做決斷,誰也做不了主。”
“公孫老太守年事已高,事務必定交給將軍。”程昱回道:“將軍怎么做,他應該都不會反對。”
“也不是這么說。”公孫康搖了搖頭,對程昱說道:“家父昏睡之前,曾有過交代,遼東近兩年,不得向外派出一兵一卒。”
公孫康的意思很明確了,就是告訴程昱,他這次來遼東,會是白走一趟。
“天下亂象已起,難道遼東還想獨善其身?”程昱問道:“袁顯歆得了淮南,公孫將軍是否認為他不會先平定北方,然后再行南下?”
“平定北方?”公孫康笑著回道:“北方很安穩,也不會有人打算與他為敵,有什么好平定的?”
“無人與他為敵,是因為北方諸位認為非他敵手。”程昱說道:“一旦強勢如他,或超出河北,難道公孫將軍不會對袁家有所圖謀?”
“程公,你這么說,可是要把禍事引到我們遼東?”公孫康皺眉問了一句。
“既然是禍事,將軍應該也清楚,躲,是肯定躲不過的。”程昱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