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你是不是看我像傻子,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
“不是,警察同志,我有證據。”
“什么證據?”
“你別動手,你跟我來,我帶你看看我的行車記錄儀。”
李有才說完,也顧不得回家穿衣服,推開張桂蘭就出了門,當先往胡同口走去。
“李有才,我勸你不要動跑的念頭,不然你可以試試,是你跑的快,還是我的槍快。”
“哎呀!行了,小警察同志,剛才被你唬住了,你這還演上癮了,派出所哪有配槍的!”
額……
景然有點尷尬,派出所也不是沒有槍,只不過都在庫里鎖著呢,電擊槍倒是有兩把,但是他也沒帶啊。
不過見李有才挺配合的,景然也就不演了,將手從背后拿出來,空空如也的對張桂蘭揮了揮,那意思是再見!
張桂蘭這才呼出一口氣,然后狠狠的用眼神剜了景然一眼,氣哼哼的關上了門。
李有才的車鑰匙就在短褲上別著,他走到胡同口,那里停著一輛老款的夏利車。
李有才上了駕駛位,景然跟著就上了副駕駛,隨后李有才就鼓搗了起來。
他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五天前的一個視頻,然后放了起來。
景然算算時間,五天前?那應該不是最近死的那只貓。
這時間看著應該也是晚上,李有才開車下班,當他進入拆遷區的時候,天還沒大黑。
李有才還沒等到家,他電話突然響了,所以他就將車靠邊后,接起了電話。
“喂!買什么菜?家里有什么?那你想吃什么啊?什么叫我定,我哪知道買什么?什么叫我不做主,大事你怎么不讓我做主……”
景然聽著錄像里的對話,看了看李有才。
而李有才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女人就是這樣,磨唧,不過快了,你看。”
景然急忙向小屏幕望去,只見就在這時,一個黑影手里拎著只花貓的尸體,從車前經過,走到了行車記錄儀外面的區域。
隨后他又回來了,只不過這時他手中空空如也。
李有才說道:“我當時正在打電話,就見他把一只貓的尸體扔在垃圾堆上,然后他就走了。”
“那時我只顧著和老婆說話,也沒在意他扔的是什么,可后來我發現不對勁,還下車看看了,就是一只死貓。”
景然道:“那你當時為什么不報警?”
“報警?死一只貓我報什么警,誰知道是不是人家養的然后得病死掉了,這事也報警,你們警察很閑嗎?”
額……
景然一想也是,哪有看見貓尸就報警的,尤其在這拆遷區,流浪貓狗遍地都是。
但是景然轉念一想,這只死貓沒人報警,那也就是說,除了報警的那9只死貓外,還有很多貓死了,但是卻沒人報警?
“這附近有多少只貓?”
李有才搖搖頭道:“我怎么知道,不過春天的時候叫的挺歡的,后半夜都吵得你睡不著覺。”
景然點點頭,道:“你這個行車記錄儀我要帶回局里,你這個屏幕太小看不太清,我要拿回去用設備好好看看。”
“拿什么記錄儀啊,把貯存卡給你不就得了。”
李有才邊說邊把貯存卡拔了出來,交到了景然的手上,然后他說道:“你想找這個男人?”
景然心中一動道:“對了,你是不是認識他,他是個傻子?”
李有才點點頭,只見他側回身,指著車窗后面道:“他就住在那邊的月租房里。”
景然也回頭看了看,道:“哪個月租房?”
“是個地下室,叫地下王國!”
“地下王國?”
景然嘴里念叨了一遍后,又扭頭看向遠處的高大廠房。
他對那里有點印象,因為剛才就在那個方向,也不知道是誰,車喇叭按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