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乾聽了,心中暗嘆:這貨還沒聽出來我是在挖苦他?也罷,便給你來一記狠的!
“敢問先生何人們下?”
“恩師乃是興平鄉的童生老爺!”
“不知先生是何功名?”
這吳先生面色微微一鄂,隨即道:“曾與試三次,不曾有之!”
朱乾面帶微笑,看著吳先生:“哦!我家先生乃是秋闈解元,如今中了進士甲榜,曾言,以我如今的學識,前去參考秀才輕而易舉。”
這話可不是胡吹,而且張忠告訴朱乾的。
聽了這話,這吳先生才突然醒悟,隨即一甩袖子,憤憤而去。
附近又三五村民見了,皆是指指點點。
朱乾也不在意,畢竟自己教授南山村孩子學習,并不是謀生手段,只是為求神力,順便而為。
這為人師表獲得的尊敬心念,比起一般感激心念更加濃厚,甚至與拜祭神像的愿力不相上下。
隨著日頭不斷走正,朱乾與張忠也到了巫山縣城。
朱乾現實準備去將自己帶來的一顆琉璃珠子當掉,然后用當來的錢財拿去購買補藥。
只是因為上次,朱乾被王記典當行給坑了,所以這一次朱乾并沒有到王記典當行,而是到了鄒記典當行。
這鄒記典當行比起王記,規模相差不大。
走進典當行一看,其布置與王記相差無幾,也是陳設簡單,掛了兩幅字畫,營造出了幾分文氣。
朱乾走到柜臺前面,那伙計便熱情的湊了過來道:“小郎君,典當還是贖回?”
朱乾拿出一顆琉璃珠子道:“死當!”
這伙計接過珠子一看,便還給朱乾道:“這琉璃珠我做不了主,還請稍等。”
朱乾一聽,不由得點了點頭,這鄒記的伙計不直接壓價,居然不來張紅臉白臉?
片刻,一個五十來歲的掌柜出來了,笑道:“聽說小郎君要當琉璃珠?”
朱乾遞給掌柜。
掌柜結果一看道:“此珠表面光滑圓潤,質地通透,有淡紅色澤,只可惜內部有三個氣泡,損了品相,頗為可惜!”
點評一番,掌柜便問道:“不知小郎君要當多少?”
“一百兩!”
豈料這掌柜笑道:“小郎君說笑了,日前,王記收了一粒淡金色的琉璃珠,品相與這一粒相差無幾,也只開了八十兩。”
朱乾一聽,道:“那便八十兩吧!”
“小郎君果然爽快!”掌柜笑道,隨即對旁邊的伙計道:“快寫契書!”
片刻之后,朱乾在契書上簽字畫押,掌柜便將銀票交給朱乾。
朱乾正要轉身離去。這掌柜想了想卻笑道:“小郎君!路上小心些!”
朱乾一聽,轉身看向掌柜。
掌柜卻是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
朱乾想了想,拱手致謝。
這鄒記與王記,乃是巫山縣城內最大的兩家典當行,作為掌柜應該知道王記典當行的那些伎倆。
然而這掌柜居然出言提醒,便說明這掌柜為人的確不錯。
出了典當行,朱乾便與張忠來到不遠處的酒樓用飯。
隨便點了三個菜,二人便吃了起來。
只是朱乾并沒有注意到樓上現在坐著兩個漢子,正在喝酒。
而此時,這兩個漢子也沒有看到朱乾。
過了一陣飯菜上來,朱乾便與張忠用飯。等到兩人用晚飯準備結賬的時候,門口進來一人。
朱乾一看不由得癟了癟嘴,原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早間遇到的那個雙花村的吳先生。
這吳先生見了朱乾,頓時冷哼一聲,然后面帶惱怒的看著朱乾。
朱乾也不在意,將銀錢結清之后,便出了門。
可是等到朱乾與張忠走了之后,那雙花村的吳先生卻被樓上的兩個男子叫去吃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