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老者的話語聲,劉先生與他們一起來的先生,老者們全都不敢再說話了。
老者走到朱乾面前,拱手道:“老朽見過朱小先生!”
“見過先生!”小男孩兒也朝著朱乾行禮。
旁邊的牛二郎湊到朱乾身邊說:“這位就是送錦盒的那位老丈。”
朱乾聽了,連忙拱手還禮道:“朱乾見過老丈,小弟弟!”
一番見禮,之后,老者轉頭看向雙花村的劉先生道:“便是老夫說你那數鴨詩是小兒便溺之物,怎么,你是不是要將老夫也訓斥一頓?”
劉先生一見這老者的一身錦衣華服,自然不敢出言反駁,只能唯唯諾諾的拱手稱是,而后悻悻離去。
但是離去之時,口中依舊是不停的說著朱乾的壞話,妒恨之意更盛。
更是有絲絲縷縷的負面心念,被朱乾的土地神印吸收。
眼見來挑事兒的人走了,朱乾這兒又來了客人,村長便拱手告辭。
朱乾也讓孩子們下學回家,這才領著老者與小男孩回到旁邊的院子。
朱乾領著兩人進屋坐下,可奇怪的是,那小孩兒坐下了,而那老者卻是站在小孩兒的身后。
張忠端來茶水,也站在朱乾身后,有些警惕的看著老者。
“不知老丈如何稱呼?”朱乾拱手道。
“老朽烏七!”老者道。
“原來是烏老丈!”朱乾拱手道。
“老朽也不廢話,我家夫人喜歡詩文,此前從江上路過,聽了小先生的詩文,回去與老爺商議一番之后,決定讓小公子來先生學堂學習。”
烏七說著,便拿出一個錦盒,遞給朱乾。
“這是我家老爺備上的束脩,若是先生不滿意,盡管提出來!”
朱乾聽了擺了擺手道:“小子才疏學淺,教授這南山村中的孩子們,也是因為這南山村沒有先生愿意來此,而剛好小子要滯留數月,所以便教他們認認字,學學算術。令公子來了,只怕是學不到東西,平白荒廢了學業!”
“先生毋需如此!老朽跟隨老爺也曾游遍五湖四海,可是能像小先生這般,愿意主動要求女子來上學的,卻是沒有一個,光是這一份心胸,便已經超越了眾多腐儒。”烏七笑道。
“況且,小先生教授的加減法表,十分新異,此前從未聽說,想來也是先生所創。”
“先生能寫出《畫堂春》和《一字詩》,便說明了先生的才學不凡,足以做小公子的蒙學先生。”
朱乾看了看老丈,又看了看這小男孩兒,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何目的,但是形勢比人強,既然人家都已經如此恭敬,若是自己還要推辭,這人也會想盡其他辦法來。
思量一番,也只能點頭答應
“那便如此吧!若是小公子覺得小子教授的不好,還請見諒!”
“弟子見過先生!”小男孩兒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并且端著茶水,遞給朱乾。
老丈又說道:“小公子姓龍,單名一個靖,至于家世,不便透露,還請勿怪!”
“無妨無妨!”朱乾接過茶水象征性的飲了一口,然后說了兩句象征性的勸學話語。
對于這龍靖不愿意透露家世,朱乾也并不在意,有時候,不知道要比知道更好一些。
便在此時,村中婦人剛好將飯菜做好。
那烤江團的味道飄入房中,龍靖猛地吸了吸鼻子,道:“好香啊!”
“若是二位不嫌棄,便留下來用晚飯吧!”朱乾見狀便邀請道。
“好啊好啊!”龍靖這下終于露出了一個小孩兒應該有的模樣。
朱乾見了,心中也稍微放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