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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索性把手搭在劍柄上,長出了口氣,說道:“我要去一個很危險的地方,可能會死。”
方小商心情復雜,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已經死過一次了。”
陳安之點點頭,“所以我說那里很危險,我可能會死,徹底的死去。”
方小商沒有接話,兩人就這么并肩前行,在崎嶇的山路上,一個抬頭望天,一個俯首看地思索。
天空拖曳出一抹纖細如彗星尾巴的長虹,在朝霞映照之下,暈開層層光圈,有些奪目,宛若驚鴻。
陳安之抬頭看了半天,終于開口道:“我答應過你,會給你下半部書,但我現在手頭沒有這下半部,在我還記得的時候,寫書的家伙只寫了上半部,后來聽說他死了,但我其實是不相信,那家伙是個很聰明的人,可以說整個三州五地也只有端坐在廟堂的幾位圣人,或許能與他在權謀之道上比劃兩下,所以我覺得他沒有死,你應該能看到下半部。”
方小商眨了眨眼眸,突然恍然大悟道:“原來從頭到尾,你都是在空手套白狼。”
陳安之嘴角噙笑,側過臉看著少年說道:“就算如此,你接下來也會跟著我。”
方小商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你怎么這么肯定?”
陳安之繼續往前走,似乎在講述無關緊要的事情般,輕松說道:“這里的事情必然會被人知曉,到時候那些大宗大派的派人來調查,輕而易舉就能感知到你殘余的靈氣,所以說,你跟我一同走,很危險,但你若是自己孤身游歷,更加危險。”
“最關鍵是,我一定能找到下半部書籍。”陳安之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他絕對沒死。”
方小商聞言站在原地仰望蒼天,久久無言,最終深深地嘆了口氣,臉上卻毫無沮喪之色,反而隱隱露出絲興奮,“上了賊船難回頭啊。”
少年有份沒來由的熱血,在這個萌芽的年紀,孤獨的劍客,詭異的文字,背負著的血海深沉,這樣的存在總是讓他向往的,就像是一把行走在黑暗中的劍,期待著破曉的那一道劍光。
反正左右無事,反正漫無目的,哪怕驚險,哪怕性命堪憂,總要走一走,闖一闖,在大道上行走的人,有哪個不是在刀尖上跳舞?
一百里,從紅欄鎮到文水城,這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馬車趕路起來,也不過三日罷了。
文水城有一條大河穿過城東頭,據說這條河是古黃河支流故道,聽說是因為掌管這段河道新上任的小河神,惹怒了某位如今端坐廟堂的道家圣人,這才惹來禍端,硬生生被截斷,往右平移了數十里,改道而行,徹底與黃河分離,小河神失了所有小氣運,丟了數百年的道行,一下子打回原形,成了一條大鯉魚精,沉在河底,不敢露出水面。
這天,直到華燈初上,暮鼓三響。
一輛馬車緩緩進入城中,停靠在一家客棧門前,自馬車下來位身著白衫的少年,接著又下來一位腰間別刀劍的男子。
文水城不比紅欄鎮,雖說是城,但也不過是大梁王朝邊偶的一座小城,并沒有什么出彩之處,唯一能讓這里土生土長的百姓津津樂道的,也只有那個無從考究的河神故事,而且文水城地理位置并不是很好,這里的百姓也就沒怎么見過山上人,對于他們來說,陳安之腰間別刀劍,背負長劍的裝束,再加上那副恍若仙人的面龐和氣質,可不就是高高在上的山上神仙。
所以他剛一走進客棧,自然而然便引來了很多目光。
陳安之沒有理會這些目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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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商付過客房的錢之后,走到他身旁,埋怨道:“你是不是把我當做錢莊和雜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