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王朝近日尤為熱鬧,手持砍柴刀的少年成為洛云京城茶余飯后的談資,不知道洛云王朝有多少郡縣沒關系,不知道洛云邊疆也沒啥,但若是不知道那個至今仍坐在洛云皇城大門前的那個少年,那可就沒啥聊的了。
端坐在洛云龍椅上的娘娘確實是一位傳奇人物,庶民出身,樣貌倒是出落得好看,但也算不上驚艷,洛云皇帝早些年微服私訪,起駕回京城時便把這位娘娘載了回去。
洛云皇帝雖比不上大梁皇帝的文韜武略,但能夠從當年六子奪嫡中脫穎而出,坐穩皇位,也必然不是愚鈍之人,可他硬是不顧文武百官如何上書奏本,一意孤行地要把這位娘娘納為正宮。
說來可笑,這洛云皇帝如今病入膏肓,娘娘也沒能為他誕下子嗣,不過幸好還有妃嬪爭氣,倒也沒絕了后,不過終究是沒立儲,當時朝堂之上好不熱鬧,御史臺和三部官員各持一詞,為哪位皇子有資格能坐上洛云皇位爭得頭破血流,甚至有手握些許兵權的邊疆大將軍蠢蠢欲動,想在這鍋粥里,分上一杯羹。
這場鬧劇直到白鹿書院戰隊娘娘之后,才漸漸平靜下來,而這位娘娘也確實展現出了她的雄才偉略,只是眼看著洛云皇帝龍體一日不如一日,娘娘也有些心急,若是洛云皇帝真個駕鶴西去,到時候就算是白鹿書院再怎么支持她,恐怕都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不管最終結果是好是壞,洛云注定會因此元氣大傷,到時候,洛云拿什么來阻擋大梁的鐵騎。
最關鍵是,尤其是在長夜將至的正當口,內憂外患,讓洛云娘娘難免有些急于求成,結果就導致最關鍵的一步走了偏差。
惹得上頭的大人們十分不滿,這不,盤坐在皇城大門前的那位少年就是最好的警示。
富貴的心境與他的名字很符合,樸實純凈,沒有那么多心思,老爺讓干啥就去干啥,說來洛云打一架,那就得來打一架。
至于跟陳安之那場純粹的武斗,山主老爺是沒吩咐,但怎么說也沒耽誤正事,雖說常年在后山砍竹,使得少年底子堅實、渾厚,但那再怎么說,能與大劍仙來一場較量,無疑是一場很好的磨礪,說不定能夠基于此而成功破境也說不定。
洛云皇城占地廣袤,黃琉璃瓦片鑲綠剪邊,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上,懸掛金色風鈴,金碧輝煌,好不氣派。
馬蹄聲急促如雨打芭蕉,在臨近皇城時,驟雨漸緩,零星碎響漸漸停歇。
蕭靜思微微探身撩起車簾,目光剛剛觸及背影,臉色不自然地惆悵起來,難受,總之就是非常難受,他甚至想立馬掉轉馬車,回到紅欄鎮,遠離這個不好惹的家伙。
不是沒有較量過,在蕭靜思剛剛回到京城,急著覲見娘娘時,兩人是打了一架,結果自然是不好的,老人鼻青臉腫的挨了一頓實在的胖揍,氣呼呼地回到府中,心里卻多了一絲凜然,小小年紀便到了聽海境,倒真不愧是從山上下來的人。
可是轉念一想,蕭靜思更是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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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處來,他娘的明明是娘娘惹得禍,你倒是進去收拾她啊,你逮著我胖揍一頓是怎么回事?
不過生氣歸生氣,游說這一檔子事,還是要他來。
蕭靜思喟嘆一聲,整理一下官袍,取而代之的是諂媚的笑臉,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樣你總不能動手了吧,好歹我比你年長那么多呢,尊老你總得會吧。
短短的幾步路,老人心里腹誹不少。
富貴懷抱著那把銹跡斑斑的砍柴刀,有些困意,腦袋似啄米般,點了又點,眼皮耷拉著,好像是半睡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