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抬腳就一腳踢向李二蛋：“什么叫或許應該？一句話，有沒有。”
被虎子踢在地上趴著，李二蛋也是不敢再磨嘰了：“是我是我，我干過。大人你說的那些，我都干過。”
“這不就對了？”虎子攤開手，接著轉身示意了一下旁邊的葉天狼，“這人你準備怎么處置？”
葉天狼正在發呆，被虎子這突然一問，有些沒反應過來。
什么叫問自己怎么處置？不應該是虎子自己做決定嗎。
見葉天狼沒有反應過來，虎子解釋道：“剛才我可都看見了，你明明擁有擊殺一名護衛的機會，卻偏偏心慈手軟留手了。”
“我不知道當時你是怎么想的，不知道為什么當時你不下手。我只是想告訴你，身為山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你的心里面若是沒點殺意、匪氣，就等著哪天被敵人反殺吧！”
說著，虎子指著滿臉驚恐的李二蛋：“這人你應該知道，青陽城里面出了名的惡霸。”
“欺男霸女、逼良為娼、殺人放火。這些他都干過，屬于是連我們這些山匪都惡心的人。”
“現在我將他交給你，你殺了他，沒問題吧？”
聽過虎子那番話，葉天狼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他留手的事，被虎子給看見了。
他以為自己是懦弱，沒有殺心。現在讓自己殺李二蛋，是想鍛煉自己，讓自己心里面有殺意。
剛才自己真的是懦弱嗎？剛才自己真的是沒有殺心嗎？
或許吧，只是在長劍指著那護衛脖子的一瞬間，葉天狼看見了個東西。
一根有些老舊的紅繩護身符，上面掛著一塊破舊的平安玉墜。
那是誰給他的？不知道。或許是他自己買的，或許是他的妻子給他的，又或許是他母親給他的。
都有可能，所以在那么一瞬間，葉天狼猶豫了。
他只是為了生計奔波，可能并沒有做過什么壞事。自己身為山匪，不僅劫財還把人給殺了，是不是有些過分？
葉天狼打心底還是善良的，還是生長在二十一世紀的正義青年。
縱使見過不少骯臟惡心的事，心里面的一些想法也黑的不行。可若真讓他向這種人下手，還是有點困難的。
然而現在要說對這個惡霸李二蛋下手？
葉天狼眼睛恢復了清明，平靜的看了虎子一眼，并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
將背負的長劍拿好、握緊，上前看準李二蛋的脖子，一劍封喉。
速度很快、劍很穩、心也很靜。葉天狼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如此的平靜，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同樣是殺人，他這次卻能輕易下手。
是善惡嗎？不知道，反正現在葉天狼的心是冰冷的。
感覺李二蛋已經斷氣了，葉天狼將青銅劍抽出。甩了甩上面的血跡，看向虎子：“虎哥，好了。”
虎子看著面前滿臉平靜，情緒沒有一絲波動的葉天狼——笑了。
伸手重重的拍了拍葉天狼的肩膀：“好小子，有脾氣、有原則、有秉性，我喜歡。”
“殺無辜之人時，婦人之仁，不忍動手。殺罪惡之徒時，冷漠果斷，似人間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