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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鐵牛低頭張嘴,咬向他的頸脖。
白楊事急無奈,不得不將左手上揚,將手心里的那顆藥丸,塞進了鐵牛嘴里。
就感覺手掌一痛,鐵牛居然張開嘴來,緊緊咬住了他的手掌。
他咬得如此之狠,感覺像是要把白楊的手掌咬穿一樣。
白楊咬牙忍著沒有叫出聲來,趁著鐵牛似乎在吸吮他的鮮血,白楊猛然翻身,右掌劈在鐵牛后頸之上。
后頸原本是人類最脆弱的一個部位,普通人被這么重重一劈,必定會天旋地轉暈倒在地。
但鐵牛居然沒有暈倒,只是松開了咬著白楊手掌的嘴巴,緊隨著發出“嗷”的一聲宛如狼嚎般的低叫,一手抓住白楊的胳膊,直接將白楊頎長結實的身軀扔了出去。
“撲嗵”一聲,白楊撞在床對面的墻壁上跌落下地,人影一晃,鐵牛又從床上撲落,直接撲向地上的白楊。
鐵牛自小力大,白楊武功在鐵牛之上,但論起力氣,卻比鐵牛不如。
可鐵牛力氣雖大,也還沒有大到能夠隨手就將白楊扔出去。
而且他的動作也比平時敏捷太多,白楊根本來不及起身閃躲,只能順地翻滾,一下子滾進了床里。
被白楊扔在床上的手電筒仍舊亮著,白楊可以清楚看見鐵牛滿臉猙獰蹲下身來,渾身須發皆豎,肌肉僨張,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竭力伸手想要將白楊從床底拖拽出去。
白楊只能縮起身體緊靠著最里邊的墻壁,眼瞅鐵牛臉上肌肉扭曲,一雙眼睛卻紅得如要滴出血來,白楊自己也忍不住眼圈通紅直欲落淚。
不是怕鐵牛會把他活活咬死,而是想著鐵牛就算熬過今晚,按照他爺爺筆記所述,鐵牛最多也只能活到三到六個月。
——除非那顆暗紅色的藥丸管用。
白楊不知道那顆藥丸是否管用,畢竟鐵牛才剛剛服下藥丸,就算管用,起效也需要時間。
他只能緊縮在床底,眼瞅鐵牛因為抓不到他而顯出暴怒模樣,再次發出“嗷”的一聲嘶啞低叫,站起身來,雙手抓住床沿,似乎想要掀開木床。
而以鐵牛現在的狀況,本應該毫不費勁直接把木床掀翻,但是沒有。
白楊只聽見“嗵”的一聲大響,木床確實向上跳動了一下,便重新落在地上。
鐵牛的雙手卻于此時離開了床沿,只有他呼呼的喘息聲,依舊清晰入耳。
同時他兩腿不住打晃,好像是要軟倒在地上的樣子。白楊趕忙往外邊挪了一挪,向上觀看鐵牛的狀態。
就見鐵牛已經用雙手捧住了腦袋,似乎正經歷劇烈的頭痛。
白楊顧不得自身安危,忙從床底鉆出,起身扶住了鐵牛,問道:“鐵牛你感覺怎么樣?”
連問兩聲,鐵牛才回轉頭來,向著白楊看了一眼。
白楊欣喜地發現,鐵牛面部表情已經差不多恢復正常,而且他雙眼中的血紅顏色,也在漸漸消退。
白楊不確定是那顆暗紅藥丸起了作用,還是鐵牛第一次發作將要結束,他只能祈禱是前者。
他扶著搖搖晃晃站立不穩的鐵牛在床上躺下,鐵牛仍舊泛紅的眼睛無神地看了他一眼,便蜷縮起身體,仍用手抱著頭部。
白楊忙在床沿坐下,安撫地輕拍著鐵牛肩膀,直到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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