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心更是像掉進了冰窟一樣,因為鐵牛的模樣,證實了那所謂的不死神藥,根本治不了血狼之毒。
他轉過手電筒,又向床頭木桌上的鬧鐘照了一下。離十二點只差五六分鐘了,看來狂性發作的準確時間,正好是在月圓之夜的零點。
而他自個兒的心跳,已經像是擂鼓一樣,猛烈撞擊著他的胸膛。身上也更顯燙熱,燙熱到連他的頭腦,都開始有些混亂起來。
所以白楊不敢再做停留,而是放下手電筒,摸黑開門出去。
他竭盡全力保持清醒,可身上的燒熱實在難受,好像頭發都要燃燒起來一樣。
所以他干脆奔到壓水井前,一手蒙住出水口,一手猛壓水井把。
之后他將頭伸到出水口下,放開蒙著出水口的手。
一股涼水澆淋在他的頭上,令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混亂的頭腦也清醒了幾分。
但也就在這個時間,他聽見“嗷”的一聲宛如狼嚎般的叫聲,從房間里邊傳了出來。
他知道是鐵牛清醒過來了,而且正在經歷狂性發作。
很可怕的是,隨著鐵牛那一聲怪嚎,他也差點兒要張開口來跟著嚎叫。
不過他竭力忍住了那種沖動,仍在盡量保持著頭腦清醒。
他感覺好渴,所以他再次用手蒙住壓水井出水口,另一手壓著壓水井把,之后他湊口上去喝了一口涼水。
就感覺甘涼清冽無比爽口,正想多喝幾口,他聽見房門打開,有一個人影向他沖了過來。
白楊暗暗懊惱為什么方才沒有將房門反鎖。
眼瞅那壯大黑影,踏著“嗵嗵嗵嗵”沉重腳步,同時嘴里再次發出“嗷嗷”低叫直沖上來,白楊一個閃身讓開,那黑影收勢不及,直接撲在了壓水井上。
白楊當然知道那黑影就是鐵牛,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動作為什么會如此敏捷,根本沒有多做考慮,他已經轉到了鐵牛身后,一只手撈住鐵牛一只胳膊,另一手卻壓住了鐵牛后背,用擒拿手中的一記狠招,牢牢控制住了鐵牛。
鐵牛立刻想要轉身回擊,白楊手上用力緊壓著他后背,緊扳著他的胳膊,同時口中叫道:“鐵牛,鐵牛你清醒一下!”
但是鐵牛完全聽不進他的叫喊,仍舊“嗷嗷”吼叫著,竭盡全力想要扭轉身體。
那是一種充滿憤怒的壓抑低叫,其實并非十分響亮,但在這沉寂的夜晚,仍就顯得異常刺耳。
幸好此刻已是深夜,周邊的居民就算有被吵醒的,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人起床查看。
白楊的力氣本來不及鐵牛,但或許他也是在毒性發作的時候,所以他居然始終緊壓著鐵牛,不讓其翻轉身來。
鐵牛看起來已經完全喪失理智,仍舊在竭力掙扎,那感覺就好像完全不顧及他一條胳膊會不會被扭斷成兩截。
他不顧及,白楊卻不能不顧及。
問題是一旦手上松勁,再想要控制住鐵牛那可是難上加難,白楊不得不在手上松勁的同一時間,伸一腿橫掃出去。
只聽“撲嗵”一聲,鐵牛壯大的身體,重重摔倒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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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
鐵牛又是“嗷”的一聲叫,想要翻身起來,白楊趕忙緊貼上去,牢牢地將鐵牛按住,一邊仍叫:“鐵牛你醒醒!”
但鐵牛仍舊牟足了力氣在掙扎,同時他一張嘴咬得“咯吱”只響,似乎竭力想要咬白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