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跟鐵牛相互一望,兩人眼中都有驚駭之意。
“連狼都不敢過來,只怕這邊有更可怕的東西!”白楊說。
“可是紅杏剛剛就從這兒跑進去了,就算有再可怕的東西,咱們也得進去!”鐵牛說。
白楊點一點頭,感覺頭臉以及胳膊上全都呈現微微麻癢,而且那種麻癢感,似乎正向著周身擴散。
白楊忙用手電筒向著手臂一照,只看見整條手臂布滿了暗青的斑塊。
再向鐵牛臉上一照,雖然鐵牛皮膚黝黑,但仍能夠清晰看到,鐵牛臉上同樣滿布斑塊。
“你照著我干嗎?是不是……我臉上被那些小蟲子叮得腫起來了?感覺好癢!”
鐵牛一邊說,一邊就忍不住用手抓一抓臉,又抓一抓脖子。
白楊雖然看不見自己臉上的狀況,但也知道他跟白牛恐怕都已經中毒很深,禁不住心里一片冰涼,苦笑說道:“咱們倆都被蝕骨螢蟲叮了不知多少下了,能不能活命還不知道,現在唯一的目標,只能是豁出去看看能不能把紅杏救出來了!”
鐵牛很是懊悔,說道:“都是因為我……”
“別說這種話!”白楊立刻截住他話,“進大墓本來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而且是我拉你進來的!不過據我爺爺筆記本記載,被蝕骨螢蟲叮咬之后,嚴重者會在幾分鐘之內就開始有發燒癥狀,緊接著便會看到各種各樣極其恐怖的幻象。咱們倆肯定屬于嚴重者了,所以要相互提醒著點兒,如果有一個行動古怪,另一個要馬上叫醒他!”
鐵牛點一點頭,先將手上黑劍遞給白楊,彎腰撿起地上白楊的背包背上,說道:“我的獵槍跟手電筒還有背包全都掉到陷坑里了,咱們能不能活著出去,就靠你背包里的東西了。”
白楊更不多話,左手拿著手電筒,右手執著黑劍,當先開路走向通道的盡頭。
那通道并不甚遠,約莫又行了十來米,就感覺豁然開朗,進到了一個巨大的空間里。
白楊用手電筒四下照了一照,感覺那空間至少有一百多個平方,同樣四四方方就跟一個大屋子一樣,就連頂端也是平平整整。
屋子四角雕刻著四只石獸,另有好幾具石雕人像,散布在屋子各處。
另外在空間正中的位置,豁然放置著一具石棺。
“看來這真是一個大墓!”白楊說。
若早些時候發現這個,白楊肯定非常興奮,但如今被蝕骨螢蟲叮咬,也不知還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古墓,別說興奮,連探索的勁頭都提不起來了。
“咱們別管什么大墓不大墓了,紅杏呢?明明紅杏就走到這里邊來了,為什么不見她的人影?”
鐵牛一邊說,急得一把搶過白楊手里的手電筒,向著墓室里上上下下照個不停。
白楊明知他心里焦急,也不多說,只是扯住他后背的背包,示意他將背包放下來。
鐵牛放下背包,就拿著手電筒往墓室里邊走。
白楊趕忙說道:“你小心點,別中了機關!”
“咱們都被蝕骨螢蟲叮了一身,管他機關不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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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死早好!”鐵牛說,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煩躁感。
白楊其實也有了這種自暴自棄的念頭,卻不愿表露出來,還是鎮鎮定定打開背包。
正想按規矩點幾根蠟燭起來,鐵牛忽然回過頭來,說道:“老白,我好像在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