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正轉過身來面向著房門的方向,似乎已吃驚到說不出話,只是用手指著白楊身后。
白楊豁然轉身,一眼看見就在大門背后,緊靠著大門兩邊的墻壁,直挺挺地站立著八人。
左邊四個,右邊四個,統共八個。
這些人全都穿著黑色長褂,褂子長度蓋到腳脖。
褂子的袖筒也很長,將人的手掌完全蓋住。
所有人的胸前都掛著一頂大草帽,感覺是因為這些人要靠墻而立,所以只能先將草帽垂掛在胸前。
那草帽又圓又大,將八個人的脖子臉面全都遮住,看不見面容神情,只能看到所有人的頭上,都纏著黑頭巾。
白楊心中一動,趕忙拉著鐵牛從客棧大門退了出來。
鐵牛雖然膽大,也被驚得滿面發白,結結巴巴問道:“老白你看到沒?那八個……站在門背后的八個,都是死人么?都是死人么?”
“應該是!”
白楊點一點頭,眼瞅向導遠遠地站在山坡下,趕忙朝著向導走過去。
那向導不等他們走近,已經帶著小跑順著坡下往前急奔,就好像走得慢了會被什么東西趕上了一樣。
白楊鐵牛被向導慌慌忙忙地姿態給嚇到了,也緊走慢走跟在向導身后。
鐵牛一邊連走帶跑,一邊又問白楊:“老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死人直挺挺地站在客棧里?還有那客棧,怎么會那么奇怪?”
白楊心中已經猜到了八分,當時卻不說破,只管跟在向導身后急走。
這一走直到太陽落山,白楊不得不追上向導,說道:“咱們不能再這么急趕了,趁著天未黑透,得趕緊找地方宿夜!”
“宿夜?”那向導回過頭來,向著白楊鐵牛一陣打量,禁不住冷笑一聲,“你們還想安穩宿夜呢,我告訴你們吧,今晚你們不被嚇死,那就是謝天謝地了!”
“什么意思啊,苗大哥你能不能說得明白點?”鐵牛問。
那向導并不姓苗,不過他的名字用漢語叫著有些拗口,所以鐵牛就管他叫“苗大哥”。白楊聽得多了,便也跟著這么叫。
苗大哥搖一搖頭,嘆道:“你知道你們剛剛進去的那間客棧是什么客棧么?”
“什么客棧啊?客棧不就是住人的么?”鐵牛一臉迷糊。
“是住人的,只不過住的不是活人,是死人!”苗大哥說。
鐵牛“啊”的一聲,又問:“苗大哥你這話什么意思啊?還有專門給死人住的客棧?”
“那是當然!”苗大哥一臉苦笑,“你也不想想,這荒山野地的,怎么會有一家客棧開在這兒?就算有活人愿意住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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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一年到頭的也沒幾個活人能從這經過吧?”
“沒有活人經過,難道還會有死人從這兒經過?對了,那屋子門背后確實有八個死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鐵牛又說。
苗大哥只是搖頭,似乎連解釋都不愿解釋了。
白楊趕忙插進話去,說道:“據我猜測,那客棧應該是專門給趕尸隊住的吧?”
“趕尸隊?”鐵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錯,那些死人直挺挺地就跟香港恐怖片里的僵尸差不多,只是……穿的衣服不一樣,兩條胳膊也沒有往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