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吊在半空之中,渾身發緊看著紅門主。
偏偏上邊鐵牛高聲問道:“老白怎么樣了?”
白楊不敢出聲打攪紅門主,只能一手抓緊繩索,一手向上搖一搖,再指一指紅門主的身影,表示紅門主仍在破陣,叫上邊保持安靜。
良久良久,終于,紅門主輕輕一跳。
就她這么輕輕一跳,白楊差點兒要驚呼出來。
幸好,紅門主落下地來,并沒有觸動任何機關。
只不過她現在的落腳點,不僅沒有更靠近正前方墻壁上的那條通道,反而離那條通道更遠了些。
白楊不敢開口發問,就那么抓緊繩索吊在空中。
又是很久很久,紅門主才又邁出一步,緊接著再一步,總算是站在了那條通道口。
她先向著那條通道細細一瞅,這才回身跟白楊說道:“你可以下來了,注意,只能站在中心點,先別慌著走動!”
白楊松了一口氣,依言順著繩索滑落下來,站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只是轉動腦袋四面瞅瞅。
他發現這是在一間四四方方的屋子里,他腳下站立的方位,正好是在屋子的正中心。
四面墻壁都是青磚砌成,并沒有什么壁畫浮雕之類的裝飾。
其中正前方的墻壁上,開著一條黑乎乎的通道,那個通道口距離白楊此刻站立的方位,僅僅只有四五米的樣子,倘若快跑過去,不過是瞬眼之間。
可就這么短短的四五米遠,卻是刀尖上行走火炭上跳舞。
平展的地面似乎用不同形狀不同顏色的石板拼接而成,但每塊石板間的顏色差異并不很大,除非仔細察看,否則并不顯眼。
再看腳下,卻是一塊正圓形的黑色石板,大小就跟上邊的墓洞差不多,其顏色也跟周圍的其他石板格外不同。
之前那個褚長老燒焦的尸體,就倒在黑石板一旁,似乎在時刻警醒其他人,只要一步跨出這塊黑石板,立刻就會觸動機關,引出四面八方火焰噴射。
白楊渾身冷汗淋淋,想著這一次如果是他們尋墓小組的幾個人來探這座大墓,此刻地上這具燒焦的尸體,就更加令他痛心疾首了。
“你看清楚地面上的紅色染料,一步都不能走錯的!”紅門主站在前方的通道口沖著白楊交代,“另外你叫上邊的人依次下來,一個接著一個,避免顏料被前邊的人踩亂,后邊的人就進不來了!叫我同伴走在最后,她身上帶有白色顏料,可以留下記號供我們退出去的時候用。”
白楊向著地面仔細一瞅,果然從腳下黑石板左側,便有一條紅紅的印痕,向左延伸到五六十公分的一塊半圓形的石板處,那石板上有兩個清晰的紅色腳印。
再仔細看,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全都留有不少腳印,若非之間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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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若有若無的紅色印痕銜接,還真是很難知道哪一個腳印在先,哪一個腳印在后。
白楊細看腳下與正前方的通道之間,只不過有五六個腳印,而且每個腳印之間的距離都不超過一米,便忍不住開口問道:“我不用東繞西繞,直接順著正前方這幾個腳印跑過去不行嗎?”
“當然不行!”紅門主一口否定,“所謂陣法,不僅每一步都要踏準,而且哪一步先哪一步后也決不能走錯,否則同樣會觸動機關。當然,你要是會飛的,直接從你站立的位子,一步跳到我站的這個地方來,那就沒有問題。”
從白楊站立的位置到那個通道口至少是在四米以上,便是世界跳遠冠軍,也不可能再沒有助跑的情形下一步跳過去。
白楊只能抓抓頭皮,揚起頭來高聲吩咐上邊的人依次下來,并且要留另外那個黑衣女子走在最后,用白色燃料重新標記行走路線。
上邊的人忙都答應,鐵牛要留在最后陪著那個黑衣女子,所以跟在倒數第二,由衛華先下來了,其余人等依次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踏錯一步,那就不止是自個兒葬身火海,還要連累其他人全都陪葬,因之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尤其白楊走在前邊,更是小心翼翼瞅著腳下,每一步踏出都要鼓足勇氣。
想著他們尚且如此,之前紅門主只怕更是步步都跟賭命一樣。
幸好幾個人都是有功夫的人,每一步都緊隨著白楊,好不容易所有人都進入那個通道,已經人人身上都冷汗淋淋。
那通道寬約兩米,其深度至少要超過十米。
通道左右同樣是青磚砌成,樸樸素素并未有任何壁畫浮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