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俑怎么樣鐵牛沒有喊完,不過這喊聲進入白楊耳朵,卻令白楊猛然一驚,恍惚的心思瞬間寧定,趕忙起身轉頭,卻發現所有俑兵、包括之前圍攻鐵牛的那些俑兵,全都停下手來,只是呆呆愣愣看著他站立的方向。
可是他一旦轉過頭來,頭上光柱自然從那面長方銅鏡上挪開,胸口的燙熱瞬間消失,而那些呆望著他的俑兵,又一下子活動起來。
圍攻鐵牛的繼續圍攻鐵牛,而圍在大理石棺槨周圍的俑兵,又開始使刀使槍往上砍剁攢刺。
白楊吸一口氣,再次回身蹲在那面長方銅鏡前。
他頭上的照明燈柱再次投入銅鏡,同時有一道強光,也從長方銅鏡里反投在了他的身上。
而在他胸口掛著的那枚玉墜,也再次發熱發燙。他的心神也因這種燙熱,又一次出現恍惚游移。
不過白楊竭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他想回頭看看身后那些俑兵的動靜,隨即意識到不能轉動頭部。
所以他伸手摘下礦工帽,使礦工帽上的照明燈柱依舊投射在那面長方銅鏡上,之后才慢慢回頭,向著兩邊看了一眼。
果然,在兩側可以看到的那些俑兵,全都像之前那樣,面朝著他蹲著的方向呆立不動。
白楊再吸一口氣,一邊琢磨著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然他不可能在此時想得明白,只能琢磨著怎么利用這種怪異的景象,跟鐵牛一同逃出眾俑兵的包圍。
他重新將礦工帽戴在頭上,之后雙手用力去搬那面長方銅鏡。
那銅鏡高約五十公分,其寬度不會超過八十公分。
以白楊的力氣,應該能夠輕輕松松掂起來。
卻不料那銅鏡居然異常沉重,感覺竟不像是銅質,而是一大塊金子制成。
但就算是一大塊金子,以白楊的力氣,還是輕輕松松便將其穩穩當當掂了起來。
之后他就那么橫抱著銅鏡,使得頭上的光柱始終投射在銅鏡里。而銅鏡里的反光,也至少將他上半身全都罩住。
然后他慢慢后退,一直退到棺槨邊沿。
鐵牛站在遠處,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趕忙叫了一聲:“老白你先站著別動,讓我過來扛著你走!”
他自然叫得不敢太大聲,一邊叫,一邊注意著圍困在他身周的十幾個俑兵的動靜。
幸好那十幾個俑兵并沒有因為它的叫聲轉頭看他,而是呆愣愣地仍舊瞅著白楊,不動,也沒有任何一個發出聲音。
若非它們眼睛都還睜著,并且眼珠也在隨著白楊的身影而轉動,看起來仍舊像是泥陶一樣。
鐵牛松一口氣,小心翼翼從圍困著他的十幾個俑兵身邊擠過,再擠進層層圍困著棺槨的十幾個俑兵,慢慢到了棺槨跟前。
那些俑兵始終呆僵而立,即便鐵牛擠動了它們的身體,也沒有任何一個重新舉刀舉槍,向鐵牛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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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楊自然聽到了鐵牛的叫聲,所以他站在大理石棺槨的邊沿處不動,直到鐵牛奔到近前,一手伸到他兩腿間晃蕩了一下,又道:“你岔開腿慢慢往后坐,騎到我的肩膀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