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看著銅鏡里邊,但他的心思一時間卻無法集中到鏡子里,而是感受著脖子上掛著的玉墜。
那玉墜好像散發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說燙不是燙,說涼不是涼,總之戴著很不舒服。
幸好那種說燙不燙說涼不涼的感覺很快消失,恢復了從前潤澤溫滑的觸感。
——一般人佩戴玉飾在身上,除非用手去撫弄,否則戴得時間久了,很難一直感受玉飾的觸感。但這枚玉墜就是跟其他玉飾不一樣,白楊是真的能夠清晰感受到那種極其舒服的溫潤觸感。
白楊禁不住長舒了一口氣,這才將所有心思,集中到那面光亮通透的銅鏡鏡面上。
他再次看到有一道又高又闊非常雄偉的大石門,石門的中間部位,鑲嵌著一顆碩大的明珠。
那珠子晶瑩透亮,感覺就像是西方神話中占卜用的水晶球一樣。
——白楊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曾下意識的仔細察看那顆明珠下方,但卻沒看到有“想入此門須得通靈寶珠”這樣的字樣。想必是在寶珠被人盜走之后,才有人在石門上另添上了這幾個字。
而在白楊內心深處隱隱約約這般琢磨的時候,那銅鏡里邊出現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感覺就像是古代飛俠大盜一樣的男子,他一邊左瞧右望關注著身周的動靜,一邊慢慢靠近大石門。
之后那男子飛快取下石門上的那顆碩大的寶珠,再將寶珠裝進一個皮袋子里,便飛快地離開石門,沿著一條通道出去。
很快地光線明亮,那人騎在了一匹馬上,沿著大道向前飛馳。
自然一路上有很多的人物、以及景色變幻,但那就像是看電影的時候進度太快一樣,白楊目不暇接,根本看不清楚那么多。
只是感覺來到了海邊,坐在了一艘大船上,隨著船舶在海上飄飄蕩蕩。
然后突然有很多兇神惡煞的男人出現,這些男人好像是海盜一類,身藏寶珠的那個男人跟這些男人拼斗起來,但好漢敵不過人多,這個男人終究被海盜所殺,寶珠落在了海盜手里。
之后又發生了很多事,白楊根本看不清、也記不住那么多,只能撿緊要的記在心里。
直到很久很久,鏡子中幻象消失,只剩下白楊自個兒的身影還在里邊,白楊才舒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看向丁思誠跟鐵牛。
卻沒想到丁思誠居然坐在了對面的辦公椅上,就連鐵牛都靠坐在辦公臺上,打著哈欠頗顯無聊。
許是見白楊轉過頭來,將眼光離開了銅鏡鏡面,鐵牛才猛一下子站直身體,說道:“老白你看完啦,你知不知道你看了多久?快一個小時了!”
“才一個小時嗎?”白楊反而有些驚詫,“我感覺……已經很長很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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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牛張張嘴,卻不知說什么話好。
丁思誠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來,說道:“你看到了什么?”
白楊仔細想想,才慢慢回答。
“我看到那顆通靈寶珠,被一個黑衣男人從一道很雄偉的石門上盜走,之后那個男人坐上海船,但在海上卻遇上了海盜,海盜殺了黑衣男人,搶走了通靈寶珠。再后來……好像經歷了很多事情,寶珠也被轉了很多次手,最終好像……”
白楊琢磨著用詞,鐵牛忍不住插口問道:“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嗎?怎么還好像?”
“我是親眼看到了,但是……那種感覺很難說清楚!就比方說……你們說才過了一個小時,可我看見這寶珠幾經轉手,好像過了……至少幾百年的時間!而這幾百年的時間,我好像全都看到了,可是……僅僅一個小時而已,我又怎么可能全部看到?”
他這話問得有些蹊蹺,不僅鐵牛更顯迷糊,就連白楊自己都感覺詞不達意。
沒想到丁思誠卻點一點頭,說道:“我能明白你的意思,所以……你只撿你真正記得的事情說吧,比如……這顆寶珠最后落到哪兒了?”
白楊再次細想一想,說道:“那顆寶珠好像落在了一個……長著一臉紅胡子的外種海盜手里!這個海盜死的時候,帶著這顆寶珠一同沉在了水里,但是……寶珠并沒有在水里,感覺就像是……這個海盜造了一座……傳說中的海底墳墓,他將這顆寶珠……”
白楊說到這里住了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表達混亂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