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抵達海口市的當天,丁思誠就跟那個東南亞華僑衛老板的人聯系上了,按照對方的意思,丁思誠帶著白楊鐵牛趕赴碼頭。
一個滿臉賠笑的中年人迎接上來,老遠就笑呵呵地說道:“您就是海事單位介紹來的陳先生吧?”
“我是!”丁思誠點一點頭,一邊打量著那人,“您是……?”
“我是衛老板的下屬,姓常,因排行老五,你們管我叫常老五就行!”那人笑呵呵地回答。
丁思誠因為在國內名氣太大,若讓人知道他親自出動,無論是對考古界還是倒斗界來說,都會引起很大震動。
所以這一次他化名陳思,而白楊跟鐵牛,則是他的兩個徒弟。
在常老五跟丁思誠打招呼的時候,白楊仔細觀察常老五,發現他約莫四十多歲年紀,五官倒還端正,面皮卻黝黑而粗糙,而且有一些癬癍,應該是常年被海風海水侵蝕所致。
丁思誠簡單介紹了一下白楊鐵牛,常老五連連點頭,說道:“我聽海事單位的人說,陳先生無論是對陸地墓還是海底墓都很有研究,這次若能順利發掘那座海底大墓,我們衛老板不單會重謝丁先生,連我都要得老板幾句夸獎了!”
“那我就先謝過衛老板跟常先生了!”丁思誠含笑接口,“不過……衛老板謝不謝我其實都沒有關系,只是這座海底墓既然是在我們國家海域,如果當真能夠順利發掘,該上交給我們國家的,只要能夠全數上交就行了!”
“這個陳先生就放心吧!”常老五呵呵一笑,“咱們潛龍打撈隊跟中國的相關單位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絕不敢太過貪心壞了規矩!”
“那就好!”丁思誠點一點頭。
鐵牛按捺不住開口問道:“這位……常老五先生中國話說得這么溜,難道竟不是我們中國人?”
“先生”這個稱呼在中國人聽來,是有著極濃厚的“資本主義”色彩的。尤其鐵牛性情直爽,要讓他喚出“先生”二字,真的是感覺酸溜溜地非常別扭。
就連之前的楚長江跟楚長河,鐵牛都是以“楚大老板”跟“楚二老板”來稱呼。
但常老五并非中國人,不能稱他作“同志”。而他本身又不是老板,所以只能稱呼他“先生”。
常老五呵呵一笑,說道:“我是華僑,在我爺爺那一輩就已經從中國去了X國,不過我爺爺活著的時候,讓我們在家里的時候只準說漢語,所以我的漢語說得還算流利!事實上我們打撈隊大部分都是華人,基本上都能說一口流利漢語!”
幾個人說著話到了碼頭上,常老五遠遠指著一艘輪船說道:“那就是我們將要乘坐出海的船了!看著雖然舊些,不過里邊的設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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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目前最先進的!”
白楊鐵牛張目遠眺,只見一大片大大小小的船舶停靠在碼頭上。
其中大部分是漁船,少部分是渡船。
常老五手指的那一艘,就跟大小漁船停靠在一起。看起來噸位不大,也確實不新,但跟周圍大部分漁船相比較,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你們的打撈船是什么樣子的?應該比這些船大多了吧?”白楊問。
他還是第一次出海,難免看著什么都新鮮。
“那是當然啊!”常老五驕傲地一笑,“老實說這滿碼頭的船只,還沒有一艘能夠及得上我們打撈船十之一二的!但就因為噸位太大,來來回回地太浪費了,所以現在打撈船就停靠在相關海域,只能安排其他船舶來接陳先生等人!”
“等人?”白楊馬上追問,“常先生的意思是,這一次除了請到我師傅,你們還請了其他人?”
“這個嘛……陳先生你可別多心!”常老五立刻轉向丁思誠,“因為我們并不確定陳先生一定愿意加盟,所以不得不多請幾個人以作防備!再說這座海底墓規格確實很大,多幾個人商量著,或許成功率也能更高些!”
“這個我理解!”丁思誠點一點頭含笑問他,“卻不知除了我之外,你們還請了那幾位呢?”
“我們除了通報相關的海事單位,請他們幫忙找一位專業人才,另外還私下請了三個據說發掘過海底墓的能人,只可惜最終只來了一個!他姓蔣,叫蔣月明,聽說有個外號叫江海神蛟,不知道陳先生有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江海神蛟?我倒是聽說過,那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據說其水性精熟,下了水真跟神龍一樣!”丁思誠淡淡回應。
“是是是,我還請他露過一手!以我這樣常年生活在海上的人,跟他斗潛水,居然敗在了他手里,所以……我是對他蠻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