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屋子的面積至少有兩百多平米,在屋子中央,卻豎立著一艘大木船。
那木船看起來頗顯精致,只可惜海底潮濕,在經過千年的歲月腐蝕之后,木船之上已經是滿布霉斑。
“怎么會有一艘大船在這兒?難道這就是核心墓室?紅胡子的墓葬,不會是在這艘大船上吧?”鐵牛說。
“很有可能!”丁思誠回答,“畢竟紅胡子一生都在做海盜,對大海跟海船肯定是有別樣的感情!又或者說只有在大海跟海船之上,他才會感覺到自在安全!”
白楊對丁思誠的這番見解十分認同,鐵牛也連連點頭,又問:“那咱們要不要爬到船上去看看?”
“還是先看看周遭的情況再說吧!你們看,那兒還有一個門洞!”丁思誠說,向著左手邊一指。
那里的的確確有一個門洞,門洞內黑漆漆地看不見是有多深。
三個人立刻走了過去,先向著門洞內一望,卻見門洞內同樣是狹窄的弧形通道,在距離門洞口兩三米的地方,赫然有一攤血跡。
而且順著那攤血跡,更有點點血跡滴落在地上,一直滴到了門洞口,再從門洞口滴到了木船后邊。
“看來是有人從門洞里進來,結果在打開這個門洞的時候,觸動機關受了傷了!”白楊說。
他能很輕易地看出,這個門洞本來是被一扇門墻封死的,進來的人啟動機關,使這扇門墻縮進了左側的墻壁里。
所以在左側墻壁的頂頭部分,有一豎道的顏色稍稍有別于墻壁其他部分的顏色。另外在地面上,也有一道挺明顯的滑動痕跡。
但丁思誠卻搖一搖頭,說道:“這個門洞肯定是需要啟動機關才能打開,但我不認為地上的這攤血跡,會是啟動機關的時候被暗器射傷所留!因為暗器發射出來,一定會留下痕跡,即便這種暗器在傷人之后又縮了回去,也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更何況這種暗器既然傷了人,那暗器上肯定也沾了血跡,那就更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了!”
白楊想想丁思誠說得有理,而他仔仔細細察看通道兩邊的墻壁、甚至連通道頂部都不放過,確確實實沒有任何暗器發射過的痕跡。
“咱們先順著血跡找找這個人走到哪兒去了就是,何必管他是在哪兒受的傷?”鐵牛說。
白楊丁思誠都沒反對,所以三個人順著地上的點點血跡,繞過木船的頂頭,走到了木船的一側。
他們先是聞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循著腥臭味看了過去,眼前的景象,令白楊鐵牛全都感覺腸胃翻涌差點兒吐了出來。
只見地上一大攤污血,污血中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內臟,感覺就像是有一個什么人或是動物,被什么東西在這塊地方活生生扯碎了一樣。
“怎么會……這樣?看來進來的那個人,是遭了什么東西的毒手了!”白楊說,勉強按壓住翻涌而上的那種感覺,不敢直眼去看地上的那堆污物。
“老白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人類的內臟?可是……為什么這些內臟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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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在這了呀?難道是什么東西,將某個人全都撕成碎片了?”鐵牛說,一句話說完,忍不住彎下腰來干嘔了幾下。
白楊沒有回答,而是轉眼看著丁思誠。
丁思誠畢竟四十好幾的人了,經歷的事情遠比白楊鐵牛要多,所以他倒還能夠忍耐,反而仔仔細細打量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