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棺材里邊,自然不可能有完整尸體,而是僅剩下一副稍顯灰暗的骨架。
而這種灰暗,也是因為海底潮濕的緣故。
就連骨架上粘黏著的衣物殘片,也都零零碎碎,無法辨認到底是男人服飾還是女人服飾。
但在這幅骨架之上,卻有幾樣女人的首飾。
比如在左手腕骨上,就戴著一只很顯眼的翠玉鐲。頭骨兩側,還有一副翠玉耳環。
另外掛在頸骨上的一串黃金項鏈,也像是女人該戴的樣式。
除了這些,棺中還有幾樣金玉首飾,同樣像是女人該用的樣式。
但可能是因為這個女人也不是中國人——起碼不會是中國大陸的富家小姐——所以在這幅骨骸的頭頂上方,并沒有發現金釵玉簪之類頭飾。
倒是在骨骸的口中,發現了一顆碧綠的珠子。
丁思誠輕輕用手扳開那骨骸的上下頜骨,將那顆珠子拿在手里仔細觀看。
三人頭頂的光線,全都投射在那顆珠子上。只見那顆珠子晶瑩透亮,被光芒一照,散發出熒綠的光彩。
“這不會就是通靈寶珠吧?”鐵牛小聲問。
“應該不是吧?”白楊回答,自然不會十分肯定,“反正……我從那面靈幻寶鏡中看到的通靈寶珠并不是這樣,要比這顆珠子大很多,而且……也不是綠色!”
“我也不認為這會是通靈寶珠!”丁思誠接口,一邊仍舊打量著那顆瑩綠的珠子,“傳說中通靈寶珠是紅胡子的所有物,而這棺材里裝的,肯定是女人骨骸!”
他會說得這么肯定,不止是因為那些女人首飾,而是在經過仔細判斷之后,他已經確定,棺材里的骨骸,具有女性特征。
“不過這顆珠子,應該是這座大墓之中最珍貴的一件寶物了!”丁思誠接著又說,“當然了,我只是說在建這座大墓的時候,這顆珠子應該是價值最高的一件寶物。不過延續到現在,單就考古價值來講,它就未必比得上這船上的其他文物了。”
“可是其他文物咱們就算裝在身上帶出去了,打撈船上的人也會眼紅。唯有這顆珠子沒多大,咱們不妨先裝起來,等出去之后打撈船的人未必就敢搜咱們的身!”白楊壓低著聲音說。
之所以他要壓低聲音,自然是因為在木船下邊,還有一個蔣朋了。
丁思誠揚眉一笑,說道:“我也是這樣想!這座大墓構造如此復雜,咱們就算能夠安全出去,但打撈船員們能不能重新進來,并且將這些寶物完整無缺的全部運到海面上去尚不可知!更何況這座大墓雖然是在咱們國家的海域,但衛大老板卻是南洋的打撈船隊私人老板,他頂多在將打撈上去的寶物按價值估算之后,上交一部分利益給咱們國家。這其中肯定還會有各種克扣,不可能他那么老實,真就完完全全按照約定的比例上交。所以咱們也只能老實不客氣,能夠悄悄帶出去的就盡量悄悄帶出去,盡可能為咱們國家多爭取一點利益!”
白楊鐵牛一起點頭——在那個年代,大多數國人真的就是一心為公,比如陳小胖就是奉公守法大公無私的一個典型。白楊鐵牛雖然沒有陳小胖那么古板,但既然身為國家公務人員,那就一心一意只要能夠領取每月的工資加津貼就好,絕不會想著要把公派行動中所得寶物,悄悄地占為己有。
(本章未完,請翻頁)
偏偏他三個正商量著“悄悄帶出去”的事情,下邊卻傳上來蔣朋的叫喊聲:“陳師傅,你們能不能把我也拉上去?我一個人在下邊,還是感覺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