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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早有所料,當時不去理會那條觸角,而是盡管揮舞黑劍,不讓其他觸角挨近身邊。
那怪魚觸角揮動,自然而然再次將白楊身體甩上半空。
白楊頭下腳上瞅準時機,就在那怪魚的觸角帶動他的身體向著它自個兒的軀體甩動的那一瞬間,白楊黑劍揮出,橫著劃向那條觸角。
那條觸角立刻受傷松脫,白楊在半空中曲腰蹬腿連著兩個翻轉,正好到了那怪魚圓柱狀的身體上方。
白楊這才挺直身體從空撲落,那黑劍宛如刀切豆腐,直接插進怪魚頭頂,一柄黑劍直沒至柄。
那怪魚在之前一直沒有發出半點響動,但白楊這深深一劍,也不知是不是痛得它猛吐了一口氣出來,白楊清楚聽見“嗷”的一聲怪叫,同時那怪魚所有觸角都倒翻上來,鋪天蓋地向著它自個兒頭頂罩落。
白楊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腳下一蹬,黑劍依舊深插在那怪魚頭頂,但他整條身體卻帶動黑劍劍柄,向著怪魚頭側滑落。
那黑劍鋒利無比,那怪魚縱然皮堅肉厚,也被劃開又深又長的一條大血口。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幾條觸角翻擁上來,卷住了白楊的身體向外猛扯。
黑劍立刻從那怪魚頭頂抽出,但那怪魚頭頂之上已經破裂了一個巨大的傷口,藍色的血液如瀑布倒掛,瞬間將它整個身體全都澆成了墨藍之色。
那怪魚奮起最后的力氣,幾條觸角卷著白楊身體四下猛扯,似乎要在垂死之際,先將白楊身體扯得四分五裂。
白楊不得不猛吸一口氣入腹,一邊竭力跟那幾條觸角相抗衡,一邊黑劍揮出將卷住他頭頂的一條觸角劃斷。
但那怪魚垂死掙扎,其他幾條觸角也都包裹上來,將白楊兩條臂膀也緊緊纏住。
白楊力氣雖大,卻也抗不過這海中兇獸的全力搏殺,而且他兩條手臂也被卷住,黑劍已經無法動彈。
甚至于那怪魚死到臨頭,已經完全失去痛感,就連黑劍都被它一條觸角卷在其中。
幸好白楊兩條腿是被觸角卷在一起,要不然兩條觸角兩邊一扯,白楊縱是神力驚人,只怕也要被撕成兩半。
但饒是如此,白楊仍舊感覺渾身上下“咯吱”作響,同時渾身皮膚也是火辣辣的發痛。就好像每一個關節都在被拆散,每一塊皮膚都被那怪魚吸盤在腐蝕。
這種煎熬實在非常人所能承受,白楊耳聽槍聲不斷,明知丁思誠正在向那怪魚猛烈開槍,他心里明白,現在就看他跟這怪魚誰能堅持得稍久一點。
而就在他將要陷入昏迷之時,他心里忽然浮起一個念頭:“鐵牛呢?為什么他跟丁思誠與這怪獸打得天翻地覆,鐵牛卻始終沒有動靜?”
這個念頭令他精神一振,同時他肚腹之間一股熱氣翻騰而上,令他情不自禁一聲大喝,同時雙臂雙腿猛一較勁。
那怪魚已是強弩之末回光返照,被白楊這么猛然一掙,頓時它幾條觸角全都松脫,軟綿綿松垮垮地撲落海水,直砸得海水四濺波浪翻滾。
白楊也跟著落入水中,渾身同樣綿軟無力,幸好那怪魚幾條觸角并沒有砸在他的身上。
丁思誠趕了上來,抓住白楊臂膀往淺水處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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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場人魚大戰,丁思誠實際上也已累得渾身脫力,好不容易將白楊拖到淺水灘上,他自個兒也四仰八叉癱倒在了海灘上。
白楊稍一喘息,便掙扎著翻過身來,急道:“老黑呢?為什么一直沒見老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