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不止是丁思誠一個人大驚失色,金老大跟姓黎的同樣倒抽涼氣,只不過他們倆正因太過吃驚,反而發不出來任何聲音。
他們本來坐在一艘小艇上,而小艇是在一個橢圓形的石窟里。石窟內浸滿海水,形成數十平方的一個深潭。
可是現在,所有這些都沒有了。石窟沒有了,深潭也沒有了,他們現在就只是坐著小艇,漂浮在空蕩蕩的海面上。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陽光當頭而照,將他們頭上戴著的照明燈映照得黯然無光。
而在前邊不遠,一艘大船漂浮在海面上,很顯然就是他們乘坐出海的那艘船。
可是之前這艘船明明擱淺在一座小島的海灘上,而且他們正是劃著小艇,穿過小島后側的一條三角形大裂縫來到了這座深潭上。
可是現在,小島同樣消失無影,那艘大船距離他們不過就是數百米遠。
“怎么回事?小島沒了?”姓黎的好不容易吸了一口氣進肚子,也禁不住失聲尖叫出來。
反而丁思誠在最初的驚駭之后,很快就回過神來。
他身上本來就穿著潛水服,但之前他在海底耽擱了半個多小時,空氣罐里的空氣已經消耗殆盡,所以他從小艇上另外拿了一個空氣罐背在身上,方要下海,金老大將他一把拉住。
“陳師傅你干嗎?”他驚問。
“我要下海去看看!”丁思誠說,拉開金老大的手,直接向下潛入海里。
金老大大聲叫道:“小島既然消失,那座大墓必然已經不在,下去又有何用?”
只可惜丁思誠已經潛入水中,他的叫聲丁思誠根本已經聽之不到。
到時姓黎的失神地抬眼看著金老大,喃喃地問了一句:“金老板你說什么?”
金老大哀嘆一聲,他知道姓黎的會是這種表情,肯定是因為他的侄女海珠,可是他哀嘆的卻是,他這一次花了大價錢出海,只怕是要血本無歸了。
“金老板,咱們現在怎么辦啊?”姓黎的哭喪著臉又問一句。
“還能怎么辦,只能回去了唄!這次出海,你真是要虧死了!”金老大都快要哭了。
“可我侄女兒……我回去怎么跟我大哥大嫂交代啊!”姓黎的是真的哭了起來。
金老大很想說一句“你侄女完全是自找的”,但話到嘴邊又忍了回去,因為說到底他也算是自找的。
他懶得在理姓黎的,站起身來沖著那邊的大船連連招手,示意大船開到這邊來。
姓黎的稍微哭了兩聲,就吸吸鼻子擦擦臉,拿起船槳要往大船那邊劃,金老大趕忙制止,說道:“陳師傅還在水下邊,你把小艇往哪兒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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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黎的一愕,這才省過神來。
金老大又是一聲長嘆,說道:“陳師傅他們三個可都是政府單位的人,如今白小哥跟鐵小哥隨著大墓消失無影,我只能期望陳師傅千萬不能再出事,否則我回去可真就沒法跟政府交代了!”
“小島雖然消失了,可金老板說的那座大墓是在海底,難道也會跟著消失?不可能吧?”姓黎的喃喃,不像疑問,倒像自言自語。
“怎么不可能?之前小島沒出現的時候,咱們可是在這周邊搜索過,那時候哪有大墓的影子啊?如今小島既然消失,那座海底墓自然也就跟著消失了!”金老大說。
幾句話一說,那艘大船已經駛到了近前,那個小六子老遠就在船上大叫大嚷:“金老板怎么回事啊?小島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金老大擺一擺手,讓大船停下來別動,他跟姓黎的劃動小艇貼近大船。
等大船上的人將他跟姓黎的拉上船去,小六子張口就問:“還有陳師傅他們三位呢?”
“陳師傅到水下去找白小哥跟鐵小哥去了,你們三個年輕人也穿上潛水服下去找找吧!”金老大吩咐,又加一句,“陳師傅可是國家干部,他要是在海上出了事,咱們幾個回去可都脫不了干系!”
“金老板不用這么說,咱們既然是一起來的,就算陳師傅他們不是國家干部,咱們也不可能撇下他們不管,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六子說。
“你先別管怎么回事,陳師傅下水已經將近半個小時了,再拖下去別要陳師傅也出事了!”金老大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