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座海底墓里的木船甲板上,不僅擺著各樣古董器物,最主要的是,墓主人的棺槨就擺在甲板的正中心位置。
可是在這艘木船的甲板上,卻沒有棺槨,也沒有任何器物,只是有幾座形態各異的雕像。
這些雕像有的站在船舷處眺望,有的守在船舵旁掌舵,還有的正在照顧船纜船帆。
而在船甲板的正中間位置,昂然挺立著一個格外高大的雕像。
白楊湊近那座雕像仔細觀察,發現雕像也是木質,而且這雕像在最初制成的時候,身上應該有上過顏色,只是時間久遠,顏色已經腐蝕殆盡,其表面也跟木船一樣,布滿了一塊一塊黑色的霉斑。
鐵牛就在白楊旁邊站著,仔細打量著這座高大雕像的面容,說道:“老白你說這座雕像會不會就是紅胡子的雕像?”
那雕像的面容上同樣滿布霉斑,已經不大看得清楚他長相如何是俊是丑,不過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一個滿臉大胡子的男人。
所以白楊搖一搖頭,說道:“這個很難判斷!不過這座墓倘若真是紅胡子的墓,那這座雕像既然格外的昂揚氣派,就很可能是紅胡子的雕像!”
“可是紅胡子的棺槨呢?為什么甲板上只有這幾座雕像,卻沒有棺槨,也沒有其他殉葬品?”
“我估計棺槨是在船艙之內!你有沒有覺得這艘船比我們上次見過的那艘船不僅要高大一些,而且寬了很多?所以它的船艙肯定也十分寬闊!”
白楊一邊說著話,一邊將眼光投向了船尾。
這艘船是很古式的一艘船,沒有專門的駕駛艙,只是船頭位要比中間的甲板高出很多,船舵就按在船頭位上。而在船頭位與甲板之間,有一道木梯相互銜接。
另外在高高的船頭位下方,很明顯有一道木門,推開這道木門進去,應該就能夠進到船艙里邊去。
所以鐵牛向著白楊一望,拔腳就要走向那道木門。
但也就在那個時候,白楊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寒意侵上身來,趕忙伸手一把拉住了鐵牛。
“怎么啦?”鐵牛回頭問。
“不知道,就是感覺有點不對勁!”白楊說。
他們倆本來站在甲板中間,白楊一句話說完,立刻奔向船舷處,預備向著船體下方觀望。
可是他剛剛奔近船舷,陡然間影子晃動,有一物忽然從船體下方探出頭來,宛如閃電一般,向著白楊當面一擊。
白楊大吃一驚,他的反應速度同樣快到極點,口中叫一聲:“老黑小心!”整條身體已經向著一旁側翻出去。
那物一擊白楊不中,立刻調轉方向,橫著向鐵牛掃了過來。
鐵牛避無可避,不得不扭轉身體,雙手握著標槍桿全力一架。
只聽“啪”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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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物重重擊打在標槍桿上,竟將鐵牛高大的身體打得橫飛出去,“嘩啦”一聲撞在收起來的幾根桅桿上,將其中一根較細的桅桿直接撞斷。
“是尖頭鬼魚,老黑咱們到下邊跟它斗!”
白楊口中叫喊,卻不往船下跳,而是手持標槍向著尖頭鬼魚猛沖而至,不讓尖頭鬼魚追擊跌倒的鐵牛。
那鬼魚此刻大半條身體都已經游上了木船,看它體型之巨大,遠遠超過了之前遇到過的那兩條。
它一只尖利的頭顱,就像是一顆巨型炮彈,偏偏它又靈活無比,一進一退之間,不僅迅快無倫,而且威勢驚人。
鐵牛被它掃翻在甲板上,根本來不及爬起身來,那尖頭鬼魚碩大的頭顱又已沖到面前,鐵牛不得不一手抓住一根桅桿,整條身體順著那條桅桿一個翻滾。
那鬼魚一撞落空,堅硬的頭顱又是“嘩啦”一聲,將一根很粗的桅桿撞成兩段。
白楊卻于此時沖了上來,明知這鬼魚渾身上下刀槍不入,白楊只能揚起標槍桿,向著尖頭鬼魚長長的身體重重一砸。
那鬼魚立刻扭轉頭來,但它卻沒有向白楊暴沖而至,而是無聲無息的,它靈活的尾部向著白楊掃了上來。
白楊本來就是為了解除鐵牛之危,猛然感覺身后氣流涌動,他立刻腳尖使力向后騰空倒翻。
但那鬼魚當真是靈活到了極點,它尾部一掃不中,居然立刻調轉方向,沒等白楊落上甲板,它的尾巴稍已經掃在了白楊身上。
幸好它倉促轉向,力量未曾使足,白楊雖然被它掃得身體凌空飛出,但卻并未遭受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