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同樣只是一瞬之間,白楊幾乎以為自己是眼花看錯,然而緊隨著,他清晰看見有幾條黑的灰的鬼影,從鐵牛身體里透析而出,就好像怕了鐵牛一樣,迅速飄離得鐵牛盡量遠些。
而鐵牛也于同一時間停止了顫抖,睜開眼來正好跟白楊眼光相碰,禁不住脫口問道:“老白怎么回事?”
白楊也不敢確定是怎么回事,方才他以為他會擺脫這些鬼魂的依附,是因為他胸口掛著的這塊吊墜,但如今看來,這塊吊墜很可能只是吸收了從他體內被驅趕出來的那股寒氣——
或者直接點說,這塊吊墜只是將從他體內被驅趕出來的鬼魂吸收,而將鬼魂驅趕出他身體的那股力量,卻并非來自這塊玉墜。
那么,到底是什么力量,竟然能將附身鬼魂從他體內驅趕出去?
不死藥?金蟒膽?還是……電鰻?
不錯,一定是電鰻的高壓電擊,令他跟鐵牛身上留下了、或者說能夠產生出某種電流,也正是這種電流,不僅令那個黑衣蒙面人的點穴術失去效用,如今更是令鬼魂一類無法附著到他跟鐵牛的身上。
白楊在一瞬之間已經想得明明白白,但此時根本無暇跟鐵牛解釋,因為他聽見一聲怪叫,夾雜著一聲尖叫,轉頭看時,陳小胖跟丁玲玲已經各執兵器,向著他跟鐵牛分別撲到。
白楊大吃一驚,一個閃身躲開丁玲玲迅猛一撲,口中叫道:“老黑小心,玲玲跟小胖哥被鬼附身了!”
“那紅杏呢?那紅杏呢?”
鐵牛一邊閃身躲避陳小胖的進攻,一邊急得直叫。
“我沒事,別管我!”
隨著一聲顫抖的應答聲,白楊鐵牛轉眼去看,只見紅杏已經嚇得蹲靠在墻角,那些鬼影滿屋亂沖,卻不靠近她的身體。
不過白楊已經在一眼之間,看清紅杏滿臉血污,趕忙又叫:“黑狗血看來還是管用,只是咱們身上的黑狗血已經干透,所以才會被鬼影附上身來!誰身上還有黑狗血?誰身上還有黑狗血?”
他在說話之間,已經連續躲開了丁玲玲好幾次攻擊。
丁玲玲被鬼附身,而且附在她身上的,很可能不止一個鬼魂,因之丁玲玲不僅攻擊速度遠超平時,而且顯得極度狂暴,感覺就像是一個發了瘋的女人一樣。
以白楊的功夫,竟被丁玲玲攻得手忙腳亂,眼瞅丁玲玲臉上肌肉扭曲,顯得異常的猙獰而可怖,白楊又是心疼又是恐懼,急得又叫:“到底還有沒有黑狗血?玲玲身上不止一個鬼魂,若不趕緊救回來,她恐怕也要變成人鬼煞了!”
后邊這句話出口,又一陣徹骨的恐懼感流遍白楊全身,以至于丁玲玲急撲到他的面前,他只是勉強閃開了丁玲玲左手短劍,卻被丁玲玲右手短劍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小胖哥那半袋黑狗血已經掉在地上了,不過玲玲姐身上好像還有大半袋!”紅杏又叫。
紅杏一則被這些飄忽來去的鬼影給嚇到了,二則攻擊白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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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牛的,乃是丁玲玲跟陳小胖,她總不能用她的飛刀去射這兩人,所以她只能蹲靠在墻角,眼睜睜看著白楊鐵牛在丁玲玲陳小胖的攻擊之下閃躲撲跌。
白楊聽紅杏一喊,立刻閃身一轉,到了丁玲玲身側,果然看見丁玲玲腰后掛著一個黑皮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