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考慮著莫甘跟曲泉不止是犯下倒斗罪行,而且是兩個極其兇悍的殺人犯。
以他們隨手殺掉于榮輝師徒的做派,只怕在他二人手上,還不止是這兩條人命。
最終跟丁玲玲商量之后,還是決定由丁玲玲先趕去臨汾市區,將此地發生的事情通報給警方。
丁玲玲在院子后邊找到一匹快馬離開,曲泉怒不可遏,說道:“姓白的,你說過我老實回答你所有問題,就不會將我等交給官府,為什么你言而無信?”
“我何曾說過不把你們交給警方?更何況像你們這樣殺人如麻的惡棍,我又何必跟你們講什么信義!”白楊淡淡回答。
曲泉一下子被嗆住了。莫甘氣得幾欲暈死,可惜他們技不如人,只能空自懷恨。
另有錢道人等人見丁玲玲騎了快馬去報警,一個個又驚又急只想趕緊離開。
可明知在白楊這樣的大高手面前,他們連四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滿臉惶恐相互商量一下,公推宋道人走上前來,期期艾艾跟白楊說道:“白少俠,您看咱們這幾個……能不能先走了?”
白楊向著遠遠站著不敢走過來的錢道人一瞥,淡淡說道:“開山道人算得上是潔身自好,除了倒斗從不濫殺無辜,卻不知你兩位手上,可沾有人命?”
“沒有!”宋道人立刻搖頭,“你也說了我們開山道人不能濫殺無辜,否則會受門規嚴懲!如今我們雖然破門出教,也不過短短兩月,所以……在我們手上不僅沒有沾過人命,以后也不敢沾!”
白楊點一點頭,又道:“看在裘掌門面子上,我今日不為難你們!但是你們真得想清楚了,咱們國家馬上就要開始嚴厲打擊倒斗界,裘掌門急流勇退,原是為了給你開山道人找條生路,可你們不識好歹,居然破門出教!也罷,你們走吧,下一次再遇上我,可就沒有這么便宜你們了!”
宋道人大喜,趕忙給白楊躬身道謝,之后向著錢道人遞個眼色,兩人便一前一后低著頭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從白楊身邊過去。
何騰走上前來,向著白楊躬身抱拳,說道:“白兄弟,我們兩個手上更是不可能沾有人命,能不能也讓我們離開?”
白楊瞥他一眼,說道:“你們倆雖然沒沾人命,但盜竊卻是人人喊打的事情!不過我并非警務人員,今日就不為難你們了,但你們要記住了,倘若日后你們敢犯下大案,別說我要多管閑事去抓捕你們!”
何騰連連拱手,說道:“白兄弟放心,我們經此一事,也知道黑道兇險,說不定哪一天就被自己人給捅了刀子!所以我們日后一定改走正道,絕不會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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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弟費心再去抓捕我們!”
白楊哪能相信他們當真這么容易改邪歸正,不過也懶得再理他們,只是向著他們點一點頭。
眼瞅賽時遷的那個小徒弟一直戰戰兢兢躲在何騰汪飛身后不敢露頭,便又跟那人說道:“你師父被我打暈,短時間不會蘇醒,而且你師父一看就是個不可救藥壞到骨子里的人,所以我要將他交給警方!你還年輕,我不愿意毀你前程,所以你走吧,就別想著還替你師父求情了!”
賽時遷的弟子一張臉時青時白,好像是還不太忍心撇下他師父不管。
但最后大概是想到他就算想管也管不了,終于還是向著白楊深深一揖,一言不發跟在何騰汪飛身后離開。
白楊就在鐵鎖門總壇等了兩個多小時,丁玲玲才帶著一隊民警趕過來。
丁玲玲應該是已經跟警方通報過他兩人的身份,所以領頭的警隊隊長也沒有多問,只是連聲地對白楊表示感謝。
白楊跟丁玲玲仍騎了鐵鎖門的兩匹馬下山,到了臨汾市區,將馬交到了派出所,之后兩人便買了車票趕回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