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慌張的人居然是來找勇者,酒吧里的人先是詭異地安靜了一下,隨即爆發出一陣讓人猝不及防的笑聲。
這個本來就慌張的人現在看起來就更加慌張,他的額角滲出了冷汗,似乎誤以為自己說漏嘴了什么東西,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人有點不知所措。好一會,隨著笑聲結束,他才結結巴巴地擠出了一句話“難道,勇者并不在這個村子里?”
這時候,原本在哄笑的人便用輕佻的姿態指著他的身旁“喏,怎么不在,堂堂勇者就坐在你隔壁,你竟然沒有發現?”
順著大家的指引,這個慌張的人轉過頭看向身后滿身酒味的關寧。非常直接的就將懷疑和不信任的表情掛在了面上“你竟然是勇者?”
關寧放下酒杯長長地打了一個酒嗝“嗝”,擦了擦嘴巴,帶著微微的醉意點了點頭,順帶還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人“怎么著?如假包換,我叫關寧,正兒八經的勇者。嘿,朋友,你好像很緊張啊。別慌,我為人很nice的,老板娘,麻煩你拿出價目表,這位客人看起來很趕時間,我就不浪費唇舌一一介紹我的業務范圍了。你放心,價格實惠,童叟無欺。”
只見老板娘指了指天花板懸掛著的一塊牌子“客人,這位勇者會干什么,能干什么,怎么收費,這里寫得明明白白。”
“代寫書信,酬勞五十銅幣,情書額外多收二十五銅幣?倉庫算賬,一個谷倉三十銅幣?挑糞二十銅幣?”外來者一臉無奈地看著關寧,然后再轉頭對老板娘說道“老板娘,求求你別尋我開心了,我不是來找雜工小工的,我是正兒八經來找勇者的,這個人全身上下有哪怕一條毛像是勇者嗎?”
聽到這個人憤怒的控訴,現場再次出現一陣莫名其妙的笑聲。聽著這一片笑聲,關寧漠然地從自己的位置站了起來,“既然你不認為我是勇者,那你就繼續去找你心目中的勇者,我去挑糞了,休息時間結束,恕不奉陪。”
“勇者,稍等一下。”
喊住關寧的并不是這個來客,而是卡拉格村的村長,留著山羊胡的老村長穆迪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拿著一個長包裹從酒吧的后廚間走了出來。整條卡拉格村只剩下穆迪一人由始至終堅持稱呼關寧是勇者,很可能是唯一一個還把關寧當勇者的人。
因此關寧也停住了腳步,“村長,你有話要對我說?”
“不只是你,還有你”穆迪指著外來者,然后對老板娘說道“莉法,借我個房間,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勇者,這個客人只是不知道關寧的具體情況罷了,既然關寧不肯說,就由我代為說明吧。”
“既然是由村長你來說明,那我沒必要……”關寧依舊沒有放棄離開的想法,但是見到村長那懇求的眼神,關寧還是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也去總可以了吧?”
老板娘騰了一個房間給三個人,三個人相對而坐,先開口的依然是穆迪,“客人,請問尊姓大名,來自何處?找勇者又是具體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