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吸了一肚子臭氣的‘荊棘’狼狽逃出獸人據點,下午抵達被地精占領的灰泥坑。一番通報后......
“獸人據點被攻占了?敵人有數百冒險者為主力?還有投石機?”祖爾.灰皮聽到消息時驚的怒聲如雷。
陰暗冰冷的營地大廳內回蕩著陣陣聲浪,爆裂和低沉。層層疊疊的聲浪不斷交擊,‘荊棘’就覺著胸口發悶,哇的吐出血水——早知這樣,我就不該回來匯報。
‘荊棘’心里后悔死了,他正被附帶精神震蕩的怒聲弄得丟了半條命,又覺著眼前光線一暗,佝僂著后背的地精薩滿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手中的骷髏法杖指向他的頭顱。
不......,‘荊棘’只來得及喊這么半聲,就猶如中了定身術般不能動彈——骷髏法杖的觸碰下,他大腦里的記憶被薩滿巫術給提取出來,投影在大廳中。
‘荊棘’的記憶開始回溯。首先播放他在獸人據點的墻頭被臭氣彈熏到頭昏腦漲,然后是在鐵礦谷的黑夜刺殺,再就是初次碰面時那次埋伏陷阱。
周青峰和‘荊棘’就只接觸這么三次,每次見面都很短暫。可衰老丑陋的地精薩滿卻看的越多臉色就越難看。
“那個年輕人是怎么做到的?”老薩滿低沉嚴肅,渾身黑袍無風自動,“那小子剛剛抵達白鴉營地時很明顯還什么都不懂。才半個月的功夫,他就帶了一支軍隊來攻打我們。”
因為施展自己的邪惡力量,祖爾.灰皮的兩只眼睛變得血紅,充滿了混亂和恐懼的氣息。它緊盯記憶投影中的周青峰正臉,發出難以理解的詢問。
‘荊棘’無法回答,他已中了定身術。
老薩滿自言自語道:“那年輕人若是真的指揮上百名冒險者殺過來,還真是不好對付。現在到處都人手不足,抽不出兵力再打一仗。”
祖爾.灰皮是五級薩滿祭祀,這在普遍二三級的黑森林已經是高手了。它手中的骷髏法杖更是一件相當不錯的裝備,確保它在任何戰斗場景中都占據一定優勢。
可就算如此,地精老薩滿也不愿意面對一大群敵人的圍攻——而因為周青峰搗亂,馬格魯部落原本以為可以輕易達成的勝利,現在卻越來越遙遠。
“我必須親自去會會這個年輕人,感受一下他到底有多厲害。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將他的頭顱割下來。不管他是什么來歷,祖先之靈必然會喜歡他的鮮血和靈魂。”
地精薩滿發出嘎嘎嘎的呱躁笑聲,它并不是因為高興,反而是極其憤怒。大廳的火把照耀下,他佝僂的身體后閃動著巨大而可怕的陰影,隨著它的笑聲而扭曲起舞。
“而你這個廢物么......”老薩滿又回頭看向癱倒在地上的‘荊棘’,“你們人類總是因為貪心而喪失自己的立場。既然投靠了我們馬格魯部落,就不該辜負了我的期望。”
‘荊棘’渾身僵硬,可眼珠子還在亂轉,只是他想哀求卻做不到,只能看著地精薩滿帶著殘忍的笑容將骷髏法杖指向他。
祖爾.灰皮哼哼冷笑道:“無能的失敗者沒資格活下去,成為一名亡靈刺客吧。你會變得更強大的。”
骷髏法杖輕輕一點,迅速剝奪了‘荊棘’的生命力,他的皮膚瞬間變得灰白,兩眼失去光澤。
在死之前,恐懼和仇恨充盈這個盜賊的大腦。邪惡的力量灌注他的身體,其皮膚破裂,血肉綻開,骨刺突顯,整個身體瞬間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