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莉一揚手,精金飛梭從她掌心飛出,從一頭尸鬼的眼眶射進去,順帶干擾‘章魚頭’的施法。她不慌不忙的面對頭頂的飛蟻,質問道:“我們是囚犯,那些不死生物呢?”
飛蟻的復眼轉向靈吸怪帶來的亡靈,同樣傳出喝止的心靈聯系,“停下,塔斯特.溫吉爾。否則你將遭到蟻群的攻擊。”
滑膩膩的靈吸怪觸手離體亂舞,總是能找到機會避開周青峰手中的‘銀盾’和重劍,從后者身上汲取生命。它狂放的嘶嘶大喊,“我說過,這個人類必須死于我的手下。”
周青峰的狀況正岌岌可危,聽‘章魚頭’的大叫,他還以為自己就要掛了。可圍在附近的嗜酸蟻忽然躁動,它們先是噴吐酸液,接著便不顧死活的爬到怪物身上,拼命撕咬。
幾頭尸鬼朝托德噴吐毒霧,冷不丁腳上就爬上來十幾只嗜酸蟻。這些大號螞蟻什么都不怕,酸液迅速腐蝕尸鬼的腿骨,冒出濃烈的白煙。
尸鬼很快顧不上托德。雖然它輕輕一跺腳就能甩脫攀附的嗜酸蟻,揮舞的手爪可以輕易抓破嗜酸蟻的腦殼。但后續的螞蟻還是爬過來,用自己頭上的顎鉗磨尸鬼的骨頭。
只那么一眨眼,幾頭尸鬼滿身都爬滿了嗜酸蟻。哪怕它不停的咆哮,揮手,跺腳,乃至滿地打滾,都毫無用處。直到一只螞蟻爬到它們的腦殼上,酸液在上頭開了個洞。
托德扛著阿德里安一路跑了好幾公里。哪怕體壯如牛也累的脫力,若非意志支撐,他早就累趴下了。尸鬼倒地,他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章魚頭’為之大怒。盤旋的飛蟻卻徑直從它撞了過去,近距離內被這怪物的護體黑霧攪的粉碎。可飛蟻死去,‘章魚頭’卻仿佛遭受重創,嚎叫一聲就萎靡,漂浮的軀體從半空跌落。
蟻群中隨機又出來一頭兵蟻,在意識中公開喝道:“溫吉爾,你好像忘記這片領地由我們嗜酸蟻說了算。”
在狹窄空間內,‘疾影’無法沖刺也就幫不上忙。戰斗停歇,他才朝周青峰低聲說道:“主人,以后要冒險,能不能不要拉上我?你總是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敵人。
之前你就碰上邪神,這次不是成千上萬的亡靈,就是煉獄的謎怪,再不然撞上精靈主神,現在又碰到一窩螞蟻。我雖然是一匹死馬,但也受不了這種反反復復的刺激。”
周青峰一翻白眼,累的都不想說話。蟻后的意識又直接進入他的大腦,“人類,看來你是這些人的頭領。不管如何,你現在都是我的囚犯。生存還是死亡,你選一個吧。”
這話說的真是狂妄,但必須承認這窩螞蟻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周青峰連挨好幾下‘吸血鬼之觸’,就算完美之軀也在喘氣。他苦笑著在腦海里回復道:“囚禁我們卻不殺,你們嗜酸蟻遇到什么不可解決的麻煩了吧?”
蟻后不知藏在蟻巢的什么地方,其精神力卻能依附在族群的任何一只螞蟻上。被附體的兵蟻舞動觸角,冷靜的答道:“人類,現在有麻煩的是你。”
是我?
周青峰心里呵呵直笑——沒碰到你們這窩螞蟻之前,我還以為是血流峽谷的亡靈制造了不可阻擋的怪物潮。但現在看來,能把十幾萬地精攆的雞飛狗跳,只能是這些螞蟻了。
要說你們嗜酸蟻沒遇到什么大麻煩,我才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