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兩點多,‘圣光機械’辦公點的燈才逐漸熄滅。加班的職員收拾桌面,打著招呼乘車回家。
公司有自己的司機和‘長安之星’,比較安全。
舉薦黃鸝后,林婉順利把自己哥哥拉進公司當司機。經過一個半月的快速培訓,這位老哥正式入職。
離開辦公室,林婉的臉色就不好。她氣呼呼的上了車,瞪了眼車窗外。
原本也應該搭乘面包車的黃鸝正側坐在周青峰的摩托后座。
兩人親昵的挨著說笑,隨著發動機聲迅速遠去。
林家老哥也覺著奇怪,他啟動面包車先將順路的公司職員一一送回家,最后回自己家時才問林婉。
“妹啊,黃鸝怎么坐周總的摩托走了?”
林婉正不高興,冷冷的‘嗯’了聲,“那個賤人又開始玩她的老花招了唄。”
老哥頓時急了,“妹啊,這怎么行?我真是不太懂。當初你怎么就想把黃鸝介紹進公司?那咱妹夫的事......”
看林婉要齜牙了,老哥才停嘴。可他心里焦躁的如坐針氈,開個車都不安分。
林婉嘆了聲,“哥,你好好在公司開車就行。公司里的事,我說了你也不懂的。”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懂?”
老哥不服啊!
“眼看這好妹夫就要跟別的女人走了。你不急,我都替你急。
這入職了我才知道,咱妹夫是真有錢啊。
那天他來咱家,就不應該讓他走。我就沒下點狠心,把生米煮成熟飯。”
“哥,你胡說些什么?”
林婉氣的想暴打自己哥哥一頓,她惱怒的喝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把黃鸝引進公司,后果是什么?”
老哥吶吶兩聲,“頂多是我沒法進公司當司機唄。”
“笨啊。”林婉搖搖頭,嘆道:“我們都是同樣爹媽生養的,你怎么就這么笨?”
林家老哥從小到大受自己妹妹全方面的壓制,他都被林婉嘲笑慣了。可今天他是真不服氣。
“其實我一直覺著我們倆有一個是抱養的。”
林婉一愣。
老哥來勁了,“小時候有什么好吃的都給你,好玩的也是你的。有些事,我干了就挨打。你干了就得表揚。
我去問爸,我是不是被抱養的,結果被爸狠狠打了一頓。
我為此認定自己是被抱養的,為這事傷心了好多年。
可現在綜合咱家各方面的情況吧。尤其是這平均智商,我覺著被抱養的是你。”
哎呦嘞!
林婉眉毛一揚,咬牙切齒的說道:“哥啊,你長進了。居然學會拐著彎罵我。”
“那么你跟我說說,為什么要把黃鸝領進公司?”老哥嚷嚷道:“我不信你還有道理了。”
林婉嘆了聲,低語道:“我從小讀書就是第一,十幾年來沒輸給過誰。從魔都財經畢業,我也希望能成就一番事業。
我不想早早結婚嫁人,像普通婦女一樣圍著客廳灶臺忙一輩子。
‘圣光機械’是個很好的平臺,周青峰也是個不錯的領導者。
他能放手讓我管理公司,卻不可能任由公司由我掌控。公司要走向正規化,遲早會出現一個或幾個其他管理者。
我寧愿引進一個我熟悉的賤人來制衡我,也不愿意坐等周青峰去其他地方找個完全陌生的人來分我的權力。
我引進一個有能力的仇人。黃鸝越優秀,周青峰越覺著我大公無私。
別看那個賤人好像只會討好人,其實她特別聰明,知道什么叫‘斗而不破’。換別人就不同,真斗起來只會朝死里掐。
我看好周青峰的未來,黃鸝也能看出來。若是有共同的敵人,我們倆知道分寸,還能聯手。”
老哥一副聽天書般的驚愕表情,“你們女人怎么能有這么多花花腸子?”
他又急聲問道:“萬一黃鸝把咱妹夫搶走怎么辦?說不定他們今晚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林婉嗤笑一聲,“那個賤人滑溜的很,當年追她的男人沒有一個連也有兩個排。
她才不會那么容易讓男人的手呢。別看她那么熱情。我敢打賭,今晚周青峰連個屁都吃不到。
我真正氣的是周青峰這個笨蛋平時挺大氣的人,怎么就這么容易上當了?氣死我了!”
老哥的表情又跟遇見鬼似的,喃喃自語道:“唉.....,我們男人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