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的事有專人負責,歐陽君只是押送貨物而已。貨送到了,他本就可以回去。可他卻領著蕭金浪兩人到碼頭附近另一個倉庫。
“‘圣光文娛’目前已經涉足影視行業,我這就帶你們去開開眼。”
另一個倉庫比較偏,外觀也破舊。一千多平米的內部被隔離成十來個獨立空間。
每個空間都有單獨布置,有的是臥室,有的是廚房,有的是街道,有的是花園,有的......一截電車。
倉庫里有不少人在忙碌,地面擺著反光板,拍攝導軌,頭頂著吊著不同用途的照明燈具。
蕭金浪進來就跟活見鬼似的,完全摸不清頭腦。
倒是前頭一臺攝像機正在導軌上,有個穿馬甲的男人蹲在后頭大喊一聲‘cut’。
安靜的氣氛頓時松解。道具,服裝,化妝等工作人員紛紛跑出來干自己的事。
攝像機前站起一個女人,穿馬甲的男人跑過去跟她叫喊著什么。蕭金浪看到這女人,渾身一顫,牙齒都嘚嘚的響。
“這......,這是在干嘛?那個女人怎么沒穿衣服?”
歐陽君卻呵呵一笑,“周總在hk接手了好幾家公司,其中包括一批拍電影的,有導演也有演員。
只是hk這地方搞電影的比狗還多,那幫導演劇務演員每個月還拿兩三萬的工資。周總覺著不能讓這幫家伙白拿薪水。于是.....”
“于是什么?”
“于是就問他們愿不愿意在電影藝術方面進行更深入的探索,尤其是對人性中本能的表演做開拓性的研究。”
歐陽君在努力解釋,可蕭金浪的腦子已經木了。
鏡頭下的女演員似乎不耐煩聽導演的話,站起身,晃著胸朝外走。老蕭為之瞪的眼直,完全不敢看。
偏生那女演員似乎對拍攝也很不滿意,情緒煩躁。
看到有個‘老古板’杵在自己面前,她從身后的助理手里要過一根煙,點火抽了一口,噴在老蕭臉上,問道:“從哪里的?新面孔啊?”
歐陽在旁邊熱切的介紹道:“老蕭,這是蘇蘇。蘇蘇,這是我們聯絡總監蕭金浪。老蕭啊,認識一下嘛。
蘇蘇可是我們‘圣光文娛’的臺柱子,她目前在整個東南亞都紅透了,紅到發紫啊。無數男人的夢中情人。
她拍的片子傳到日本那邊,已經有人發誓愿意為她而死。她現在的寫真集在市面上搶斷貨,一本能賣上千港幣。”
女演員一手夾煙,一手伸出,“蕭總監?頭一回見,我叫蘇艾。別太緊張,我知道你們男人怎么看我的。既想討好我,又覺著我臟。”
蕭金浪尷尬的要死,卻只能伸出手跟對方相握。握手后,他才發現對方掌心滑膩膩的不知沾了什么東西?
看蕭金浪恨不能甩手躲閃,‘蘇蘇’為此哈哈大笑,“別擔心,是漿糊。剛剛的廚房戲,那幫劇務弄的我滿身都是。我也覺著挺惡心。”
大笑完,‘蘇蘇’扭著腰去了衛生間。
歐陽君這才低聲說道:“老蕭,給點面子。蘇蘇幫我們‘圣光文娛’賺很多錢的。
她現在是地下錄像帶產業里最紅的。專業的編劇,專業的服裝,專業的團隊,她每個月拍兩三部片子。
‘圣光文娛’在hk有十幾塊熒幕的小院線,影院午夜場幾乎為之爆滿。其他院線也很樂意放她的片子。
此外她的錄像帶在日本也賣的極好。她的簽名招貼畫就可以換一萬日元。
但這姑娘也可憐,之前不管拍什么都不成功。她家里欠了不少債,被逼著沒辦法才拍這個。”
蕭金浪回過頭,就發現整個劇組的人都在盯著他。歐陽再次嘆氣道:“整個劇組都是倒霉蛋,之前被個hk幫派控制,拍些爛片洗錢。
雖然現在也沒拍什么能流傳后世的佳作,但好歹賺錢了,也出名了。光是在日本的錄像帶市場,一個月就能賺五千萬港幣。
整個‘圣光文娛’的每月毛利達到上億港幣!
‘圣光’還不交稅,最賺錢的業務就是它了。天陽那么多地方要花錢,全靠賣文娛產品支撐。看在錢的份上,放輕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