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天陽,天南海北都有人打過來。因為周青峰半道截胡,跟南德集團談妥的企業這下得重新跟‘圣光’談。
周青峰立馬發現自己身邊兩個屬下實在不夠,三個人的移動電話都響個沒完。
一開始還只是生意方面的,但很快國內航空工業領域的人員就跑來自報家門,想了解情況。
天知道這些人怎么查到周青峰的電話號碼?
表示祝賀的,尋求訂單的,聯系合作的,還有專門來罵架的。
周青峰這次動作太大,攪了不少人的既得利益。歡喜的有,嫉妒的有,心生恨意的更有。
每個電話,周青峰都記下來。
尋求合作的,問一下對方的廠名和傳真機號,隨后就把‘圣光’需求的產品以及合作流程發給對方。罵架找抽的,也問下對方是誰,事后算賬。
一晚上幾個小時,上百個電話接的人頭暈目眩。周青峰精神力強倒無所謂,林婉和黃鸝卻手忙腳亂,一夜難眠。
林黃二女喝一口體力藥劑,罵一聲辣。她們接的電話越多,越是心驚肉跳。好多企業打來的電話都語帶哀求,說著說著能哭出來。
輕工業產品換飛機,這算是一個超級大單。后世的媒體對此事只關注牟其中一人的成功,其實這事情背后不知多少普通人的汗與淚。
為了盡可能的榨取利潤,南德集團跑遍全國收集貨源,并不僅僅局限于四川一地。不知道多少瀕臨倒閉的企業盼著這筆生意來活命。
為了活下去,無數人極近卑微。
電話中聊著聊著甚至會傳出嚎啕之聲,弄得二女不知所措。
周青峰對此只冷漠的應答道:“告訴他們,我們并不會過分壓價,但對產品質量有要求,并優先采購鐵路線附近的企業產品。”
嚎啕聲來自一個男子。
接電話的林婉于心不忍,對周青峰說道:“這人說他們是三線企業,軍工廠,非常偏僻。全廠幾千號老少爺們半年發不出工資了。他說求求我們......”
周青峰接過移動電話,說道:“我是周青峰,你是哪里?”
對方報了一個數字編號開頭的廠名,說自己在四川的深山里,工廠干的活跟航材有關。他跟南德沒關系,就是看了新聞聯播,聽到消息打了一夜電話才打通。
周青峰想了想,對素不相識的男子說道:“抱個賬號過來,我給你們轉個二十萬塊錢,先保住不餓肚子。
如果有人愿意出來工作,到天陽市‘圣光機械’應聘,月薪五百塊可以保證。
另外你們既然是做航材的,派人來帝都加入‘圣光’航空顧問團,一起去老毛子哪兒抄他們的家底。
抄完了之后,看看能給你們找點啥活干。”
就一個電話,要來了二十萬塊錢。
電話那頭的男子明顯也懵了。周青峰又把電話還給林婉,“記下他們的戶名和賬號,飯店里就有銀行,明天給他們轉二十萬。”
林婉驚訝的問道:“這要是傳開了,多少三線企業會來找我們呀?難道每家都給他們轉二十萬?”
周青峰抓起手里的移動電話,“既然是邀買人心,那就做大點唄。就算有一百家又如何,每家二十萬,兩千萬就夠了。
至于錢的事,我別的不會,掙錢還是挺拿手的。帝都么,有錢人可比天陽多。隨便賣點什么,幾個億都有了。
我舍不得幾萬塊住國賓館,但我舍得幾千萬干事業。”